十分风韵半在江
纵贯千里,号称“世界第二”的怒江大峡谷,山雄水奇,气象万千。潞江坝,就是这条天斧神开的干里大峡谷蚌育的一颗光芒四射的璀璨明珠。
坝之韵:这是一块曾经饱尝忧患的土地。穿过亘古的洪荒,茹毛饮血的“蒲缥人”把顽石磨成斧子;强汉盛唐、宋元明清的商队绵延不绝地穿谷而过并不紧不慢地传响着古国走向世界的悠悠驮铃;傣家的脚碓、德昂的水鼓顽强地把生存和发展的誓言叩击在烟瘴四起的荒野;中国远征军血祭怒江,男儿复仇的怒火燃起痛歼日寇的遍地杀声……一代又一代对这片热土顶礼膜拜的先民们曾酝酿过一个又一个关于富足和美丽的梦。然而岁月堆满了河谷,日子依然荒凉——“要到潞江坝,先把老婆嫁”,这支镌刻在《永昌府志》上的民谣,就是它昨日的挽歌。
如今不同了。迎着新世纪的曙光,潞江坝似乎在一夜之间好梦成真,以一种富饶美丽的姿式莞然出落在世人面前:举世闻名的“潞江小粒咖啡”的发祥地和主产地、蔗糖之乡、天然果园、优质香料烟生产基地……可谓物华天宝,独富一方。于是,各路客商纷至沓来,南腔北调,方音杂陈。春有春的欢欣,夏有夏的火热,秋有秋的丰硕,冬有冬的繁忙;而早些年曾唱遍神州的那支“流行金曲”也由理想变为现实,重新被人们不对哼起:“富饶美丽的潞江坝,人人见了人人夸……”旋律欢乐明快,洋溢着一种热辣辣的自豪,很美。
江之韵:潞江坝的美,不同于“小桥流水”、“楼台烟雨”的抚媚典雅,也迥异于“长河落日”、“风吹草低”的雄浑苍茫,而是大自然您情纵意大笔挥洒的熔丰饶、壮丽、神奇于一炉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浓缩之美、绚丽淳厚之美。
踏上潞江坝这块热气腾腾的土地,无论你意识到了没有,怒江便无可阻挡地流入你的心中了。不知为什么,这条从青藏高原奔雷泻电咆啸而来的充满野性的大江到得保山地界,似乎心神一荡,顿生柔情,胸襟也变得十分开阔起来。于是很多时候便真如人们所喻的那样,“像条碧莹莹的飘带”了,尤其是流经潞江坝一段时,更是尽情地飘浮流荡开来,时而打个漂亮的旋,时而划个优美的弧,时而还会碧色倏分箍出个任意的圆……不经意间,便荡出许多潇洒的石丛,秀丽的沙滩和美妙的小岛让人留连。
冬春时节,浓浓的晨雾缘江而起。初时,茫茫苍苍像条静卧的巨龙,而当鲜艳的朝阳以深情的目光将其白蒙蒙的鳞甲注视得嫣红透亮之时,雾龙便开始蠕动、翻卷、升腾、弥漫……铺天盖地,直至将自身“扩张”得无影无踪。这时,大江两岸千树万树烈焰般熊熊怒放的攀枝花(木棉)便在丽日蓝天之下展现出了辉煌夺目动人心魄的无比魅力。一树攀枝花就是一片璀璨的云霞,就是一蓬燃烧的美丽。一树树一行行一片片火红的云霞燃烧的美丽与举目可望的高黎贡山之巅寒光闪闪的皑皑白雪遥相辉映,形成强烈的对比,把诺大一个潞江坝装扮得红红火火,神采飞扬,瑰丽神奇。
当然,怒江也有“冲冠一怒”的时候,否则它就不叫怒江了。半个多世纪前的那个炎夏,同是这条如今看上去“像条碧莹莹的飘带”的大江,曾因入侵者的闯入激起万丈怒涛,并成为不可一世的日寇当年急欲跨越而又最终没能跨越的一条中国大河。而两年之后,它却高奏进行曲,把十多万复仇的勇士驮向了彼岸……这段极不寻常的往事,而今早已融入汗青,成为一种永远的悲壮。
人之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潞江坝无比美丽的水土,也养育了美丽无比的潞江人。而这“一方人”,还是个多姿多彩多情多意的多民族的大家庭。
循着人声隐隐,佳果飘香的乡道走村串寨,采风问俗,世世代代在这块梦幻般的土地上生息繁衍的傣族、德昂族、傈僳族、彝族、苗族、回族等少数民族同胞仪态万方的丰姿秀韵,让人心醉神痴。倘碰巧赶上节日庆典、娶亲盖房什么的,那就更来劲了——只要你愿意,便有喝不歇的酒、听不尽的歌、跳不止的舞、摆不完的“古”……更令人惊叹的是,有的村寨数十户人家,竟包容了四五种民族成分,相互之间语言、服饰、节庆、禁忌各有不同,但却和睦相处,从无冲撞。每逢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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