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明永冰川
第一次看到黑色的冰川,虽然很多人告诉我它是世界上延伸海拔最低的冰川,因为它是卡瓦格博身上披挂的银色战袍,战袍随风而舞,战袍下摆一直拖到离澜沧江只有800米的地方,但因为米堆和来古两大冰川带给我们的震撼还悬挂在心头,蓦然出现的明永冰川并没有带给我们意外的惊喜,而且它还是黑色,让我们更增添了丝丝失望。倒是进梅里的路带给我们许多的意外和惊喜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决定徒步爬上这座在我们看来并不雄伟壮观的冰川,因为西藏已经走过,世界上似乎再没有太多的路途会令我们畏惧,何况在原始森林里走路,比起西藏很多植被稀少、氧气稀薄的地方来,我们更充满万丈豪情。如意料之中一样,沿途并没有多少值得我们留恋的地方,因为如此,路途显得格外遥远,行走分外单调,走得人只想打瞌睡,在我们内心,即使爬到最高处,明永能给我们的一定不会出乎我们的意料!
一队骑着马上山的日—本老头老太在我们前面走,我们就在后面爬,结果越走天气变变得越朦胧,越走心也越朦胧,象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湿漉漉,腿也象灌了铅一样沉,为什么明永要如此对待我们,把偌大一团云雾罩在我们头顶,即便是我们觉得你并不壮观,你也不应该这样小心眼啊,让我们云里雾里,难道真的要我们什么也看不到然后稀里糊涂的回去吗!
在后面赶马的藏族小姑娘告诉我们,如果有日—本人来,天气必定变坏,因为卡瓦格博不喜欢他们,什么也不会让他们看见。如此一说,虽然爬坡爬得满背冒汗,心却掉进了冰川,比明永还没融化的冰还凉,千不该,万不改,偏偏遇到日—本人在。
当我们千心万苦爬到山头上时,突然下起雨来,而此时,那些日—本人已在离我们几公里之遥的栈道顶上,突如其来的雨让他们本来就什么也没看到的心慌乱起来,纷纷开始下撤,而我们头顶还有巨大的树冠为我们遮风蔽雨。看到日—本人下撤,我们开始讨论是否还要继续往上爬。我们想,卡瓦格博不喜欢日—本人,可我们是中国人,现在日—本人也走了,等我们爬上去也许会给我们一个面子,让我们见见冰川的容颜。拿定主意,继续前进。爬上栈道,雨奇怪的渐渐停了,终于看到黑色的冰层之下,依然是白色和蓝色的冰,我想它之所以在远处看来是黑色,一定是当年它震怒之时狂奔而下,卷起山谷周围几千米范围内的土层扬上半空,然后洒落下来将它覆盖,那是一种怎样的壮观,那是一种怎样的惨烈,我们已无法知晓。就是它的震怒,让那些梦想征服它的人长眠在这冰层之下的某一个未知的角落,而那些千万里之遥想要亲眼目睹它壮观的日—本人,一定也想目睹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们的亲人永远的留在了异国他乡。
大自然永远是神奇而慷慨的,而梅里,一定是有灵性的自然之神,当我们在栈道顶端停留时,不但云雾慢慢散去,而且它将最高处的冰川一一展现在我们眼前,
黑色灰土下的蓝冰,张着大口,吞噬坐天空给予的一切
甚至,之前什么也无法看到的雪山之上,云雾也有意留下几许空隙,在它不喜欢的人离开后,将神秘的面纱撩开,将神秘的面庞在我们眼前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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