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回程走滇藏6、波密到八宿
六、波密到八宿 秋雨缠绵下了一夜还没停,早晨九点出发时,天公还阴沉着脸,不紧不慢落着细密的雨丝。蒸腾的烟岚弥漫在山谷,远处的山峰沉浸在迷蒙的变幻之中,路旁的色彩更加绚烂,五颜六色的灌木丛把大地铺就成美丽的织锦。眼前的景色又让大家不能自持,齐声叫喊内急要求赶紧停车,车一停大家争相端起相机一头扎进灌木丛“方便”去了。
川藏线上林芝—波密—然乌路段是最美的风景走廊,一年四季各有各的景色,阴晴四时各有各的不同。深秋是这条路上色彩最丰富的时节,植物叶片中的叶黄素,胡萝卜素,花青素都在气温的作用下起了变化,给大地母亲穿上了一年中最美的盛装。这一路仿佛在享受一场视觉的盛宴,一个接一个的惊喜,使你无法估量那一道是最后压轴的大菜。 窗外的美景看得人审美疲劳,两个小家伙的就开始斗嘴了,小苏突发奇想给小魏送了个外号:小强。一听这个外号,俺立刻广播起了蟑螂死光光的广告词,讨得美女一个劲拍手叫好。小魏也不甘心自己独享绰号,就对应着给小苏也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小蝇。一听这个外号,俺立刻又讲起了苍蝇咋说也的空姐这段故事。结果遭到小苏的嗔怪:大姐,你到底是哪头的呀? 一轮嘴仗正打得热烈,又一个绝美的小村立刻就把战火平息了,大家一致恳求司机赶紧停车,司机看前面的车没停,也不肯给我们停。小魏急了开始强硬起来正告司机:我们跟前面车上的人都是平等的乘客,不存在谁是领导,最后给你付帐的是我们,你要是不给我们停车,到了地方我们就不付钱。这句话戳中了师傅的命门,车立刻就靠边停下了。 这个名叫米美的小村坐落在帕龙藏布江对岸的山脚下,房舍依山临江掩映在一片经幡之中。江的这边沿着山根开垦了星星点点的梯田,青稞的幼嫩的生命披着一身新绿,点缀着秋色浓郁的山林。小苏说这里比稻城美多了,听了她的话,把俺去稻城的想法抹杀了一半,本来打算等到了中甸就坐长途车去稻城的。
中午到了然乌,阴云密布的然乌湖一片浑浊的灰黄,没有半点灵气,山也是灰蒙蒙的,眼前的景色怎么也跟西藏的瑞士联系不上。从饭馆的后窗望去,小土包上耸立着一座白塔,周围的木杆上绑着收获的青稞,象一个个破土而出的大蘑菇。上次到然乌也是阴天,这回比前年看到的然乌更逊色,要不然怎么把天时当作首要的条件呢,每个人的然乌都是不同的。
这家饭馆的餐前零食跟其他地方不同,别的地方通常是瓜子,这里是炒豌豆。等待上菜的工夫,大家就吃豌豆上瘾,吃了一筐又一筐,最后老杨还把剩余的都装进了口袋。按说豆子吃多了会产生气体,人处在高原环境下的高压下又容易涨肚,那些塑料袋密封的食品到了高原都会涨鼓鼓的。可是吃豆子的后遗症在车上并没有出现,可能是大家已经跑到尾声,早就对高原适应了。 然乌到八宿总共才九十公里,03年赶上修路,从八宿搭货车足足走了一夜才到然乌。而今是天堑变通途,一水乌亮的柏油路,用了没有两钟头,就一路飚进了八宿一条大路通到底的白玛镇。虽然天色尚早才四点,可是没有人傻到去邦达投宿,这个川藏线上的三岔口海拔高,条件差,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谁愿意在那个鬼地方过夜。 其实八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整个镇上只有个交通旅馆,想换个地方都没有。大家先是跟着老板娘上了前楼,房间门一打开扑面就是一股烟油子味夹杂着发霉的气味,呛得人一个趔趄掩面而逃。大家又尾随着老板娘来到后院档次低了一级的简易楼,打开一个三人间,床铺干净整洁,没什么怪味也敞亮,没有犹豫这间房就被我们三个老太太号下了。 一直举棋不定的同志们也认可了这排房子,可是再也没有三人间和两人间,还有几个四人间空着。看我们三个自私自利置集体利益于不顾的老太太不愿意搬到满屋子酥油味的四人间,老杨就发扬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要求自己去住单间,让其他人住四人间,大家怕老杨晚节不保坚决不允。结果在两个老太太让老杨在我们房里加床未果的情况下,老板娘给找了一个五人间。 难得今天这么早就投宿了,安顿得当,大家各自为战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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