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苗寨
清晨,薄雾中的郎德上寨安静而从容,又见炊烟升起。拥挤的吊脚楼错落有致,家家的木楼外都挂着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或红色的辣椒,在深棕色或浅黄色的木楼的衬托下,色彩夺目。吊脚楼旁是稻田和晒谷场,焉然一幅幅苗寨的风景油画。
我出了招待所,沿着石板路向山上走。不时有一条条支叉的石板路分出,通向各家。依山而建的苗寨,随着我不断的登高,景像也变的不同。山脊上的吊脚楼象阶梯一样,一层一幢,每一幢是三层,最下面放杂物或养牲畜,二楼住人,三楼多是坡顶式,放粮食用。吊脚楼有新有旧,但格式都一样。二楼中间的平台兼回廊上都有一个或大或小一些的长椅。而回廊的栏杆就是长椅的靠背,这靠背无一例外的都是弧形栏杆,像城里的美人靠,非常优雅舒适。木楼的窗格大都是花式的,有回形纹,有花鸟鱼形。几乎家家都在木楼前种花,有野菊花;美人蕉;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的紫色的花。看的出,苗寨的人热爱生活和对美好景象的想往。不觉中已走到山顶,在一小片杨树的后面还有一户人家。只见一个老婆婆在晒稻谷。我刚要好奇的走上去,突然一条大白狗窜出来,对我狂叫。我吓的不知所措,老婆婆喊退了大白狗,对我说:“没事,进来坐坐。”院子很大,红色的美人蕉怒放着。吊脚楼的一楼里挂满了成串的金黄色的玉米。老婆婆对我说:她有三个儿子,都在外面打工,老大在贵阳,老二老三在凯里。儿媳妇们也都住在城里。只有他们老两口在这住。望着老婆婆满脸的幸福,我提出给她照张像,她高兴的答应着,还喊出老伯伯。当老婆婆开心的笑容在我回放屏幕中给她看时,她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给我一张么?"我说现在不行,等我回去后可以洗出来可以给她寄来。老婆婆连忙告诉我她叫“杨春和”,问是那个和,她说不清。老伯说:和气的和。但他们都不知什么邮编了,地址了怎么写。望着他们诚恳的笑脸,我在心里说,别担心,我会给你们寄来照片的。
是的,那一幅幅苗寨和苗寨里美丽的苗家姑娘,还有和气可亲的老婆婆的照片像一幅幅美好回忆的画页,会永远在我心里,在我的影集里,在我的游记里。
下午,太阳终于从云层中露出半个脸。我搭车来到雷山附近的西江千户苗寨。从远处看这苗寨,密密麻麻的分成三大片。黑瓦木楼让你感到的不仅是壮观,甚至有些担心,会不会有着火的危险。这不是危言,苗寨的防火意识那是相当的强。
苗寨太大了,我选了上车寨羊排村的寨门走了进去。这里吊脚楼之密,住的人之多,是郎德无法比的。吊脚楼的规格也大不一样。大部分的吊脚楼是四层,而且窗户不是木格框,是铝和金的窗框并安的是兰色或绿色玻璃。配着原木的吊脚楼,显的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再一次验证。就当我沿着一排吊脚楼边的石板路往下走时,突然,有一支用钢琴演奏的英文电影〈北非谍影〉中的插曲《卡萨不兰卡》,从上边不知那一栋吊脚楼中传出。在这暖暖的下午,在这古老的苗寨里,在这拥挤的吊脚楼中,那浪漫的钢琴声回荡。我驻足拎听良久,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傍晚,我已在南花苗寨了。温吞吞的夕阳懒懒的照在寨口的寨门上,兰色的牌匾:“南花苗寨”几个金色的字更显的贵族气。因为这南花苗寨是凯里州的旅游景点之一,所以寨里寨外都装饰的很华丽。而且,这里寨子中的石板路大都被换成水泥的台阶了。寨里人穿的也都像演出服。当然,我也毫无例外的看到了苗族的民间表演。但总的感觉:不太真实,不太生活化。
郎德苗寨像欧洲印象派大师笔下的风景,而西江千户苗寨更像抽象派大师凡高的画。南花苗寨就是装饰画中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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