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湖游
一到宁夏,我们就慕名去游了沙湖。
有关资料介绍说沙湖位于平罗县境内,距首府银川市56km,它的北面30km处是宁夏著名的工业城市——石嘴山市。我当采煤工时所在的石炭井就属于石嘴山市,每年的探亲假都要到平罗来搭乘赴京列车。我们要到银川永宁去,务必要路过平罗西大滩,可在那儿生活了十几年,压根儿不知道这干旱的贺兰山下居然还有如此巨浸。
景区大门是只展翅翱翔的海鸥造型,有点俗。停车场里停满了车,从车牌上可以发现,有不少车是邻近省份的,有北京、山西、内蒙、陕西、甘肃等地的,那天正好是双休日,人气很旺。
走进景区,通道两旁都是西北常见的景象,绿化以沙枣、红柳为主,没有像样的草坪,大部分的土地都裸露着。路两边摆满了各色卖旅游纪念品的小摊,导游像背书一样介绍着沙湖景区的概况,与其它的旅游地相仿,不足为奇。走不了多远,就到了湖边,码头上排着很长的队,等着游船。
西北的太阳缺少云彩的遮挡,紫外线丰富,晒起来特别来劲。我们一行人少,租了只小快艇,下了船按规定穿好救生衣,快艇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离开码头,只见湖光潋滟,浮光耀金,清风袭面,顿感惊讶和惶惑起来。浩瀚的湖面,使我们感觉到仿佛荡漾在千岛湖上,湖水碧绿,似有点富营养化,没有千岛湖水那么清澈见底。远处一丛丛一簇簇的芦苇,遮天蔽日,几艘快艇追逐着,在湖面上犁出一道道银色的浪花,在芦苇丛中钻进穿出,跟捉迷藏似的,一会儿不见了,一会儿又风驰电掣了起来。
第一站是鸟岛,我们去的不是时候,候鸟们远去西伯利亚避暑尚未回归。岛上,景区找来一个驯鸟的表演团体,在那儿演出,我们这些老家伙对此不感兴趣,只沿着木制游步廊欣赏着四周花团锦簇般的芦苇丛。导游在一旁给我们介绍:“到了冬天湖面结冰以后,除了鸟岛附近为了给越冬鸟留生存环境,其它的芦苇都要割掉,割掉的芦苇第二年会更茂盛。割芦苇用的是特殊的工具……”,我忍不住插嘴说:“那叫推刀”,通桥老乡还用手比划着告诉导游推刀的式样及怎么用推刀砍芦苇。这令导游很惊讶,这帮南方老头怎么会对割芦苇那么熟悉,“你们是知青?这儿原来是前进农场,也有不少的天津知青”。导游放弃了她那种背书的腔调,与我们交谈了起来。
这名导游是本地陶乐女子,很健壮也很阳光,见她提到天津知青,我立即提起兴趣来。1965年,宁夏共接纳了3批外地的知识青年,北京的分到了农建13师,天津的是林建8师,我们杭州的到永宁插队落户。13师的垦区有的离我们不远,与北京的知青经常有些来往,但天津的就比较生疏了。我问起了天津知青的现状,那导游也不甚了解,她说现在景点里干活的有他们的后代,知青都退了,有回家的,也有留下来的,现在都搬到景区外居住,有些境况并不怎么好。
快艇接着把我们拉到了滑沙场,看样子那是主景区了,浩瀚的沙漠奇妙的与这碧波荡漾的湖泊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一边是大漠孤烟直的西北风光另一边却是典型的塞上江南景色,大自然鬼斧神工巧妙地将这水火不相容的两个自然体有机的融合到了一起。
有很多的游乐项目和设施,远处还有脚手架,老刘不禁皱起了眉头,与导游说道:“不能再建了!”。是的,这是个旅游点通病,从商业角度出发,急功近利,不是挖掘当地的特色,而是无计划的大量引进游乐项目,破坏了宝贵的自然遗产,应该引起有关当局的关注了,不能重蹈覆辙,这各地的教训多的是了。
我们几个还是徒步走上了沙山。导游介绍说,科学家对这片沙漠的成因很感兴趣,虽说周边有大沙漠,但有贺兰山阻隔,不会过来的。沙很细,踩上去软绵绵的,很舒服。约摸风将这些沙送到这儿时也属强弩之末了,粗点的带不动,所以这里的砂不能派建筑用途。
我倒对这湖水的问题想不出来了,一再的问导游:这沙漠边上,水的渗流现象应该会很严重,气候那么干燥,每天的蒸腾量也一定惊人,又没见明显的径流补充,这湖水怎么能保持下来?导游遇到这个喜欢钻牛角尖的糟老头也觉无奈,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
据我所知,西北一带的人工养鱼大部分是我们浙江人带过去的,估计沙湖也不会例外,但沙湖大鱼头却是名声大了,这次北京奥运会,宁夏的砂压西瓜和沙湖鱼头都是指定食品。
西北有的是大漠荒原大戈壁,有水就觉稀罕。这次西北游到了沙湖、沙坡头,新疆的天池、喀纳斯、福海、额尔齐斯河,都是以水出名,就是以火焰山出名的吐鲁番,也去看了坎儿井。
顺便提一下,沙湖景区门票带豪华快艇价142元人民币,有点贵,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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