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芦苇以我的方式独语西北
不知当年达摩老祖凌波微步踏水东行时踩的那枝芦苇是哪里的,似乎不曾听说在释迦牟尼的故乡有如此坚韧如此具有思维能力的生物。美妙的传说装点了神物圣人,人们在虚妄中顶礼膜拜;然而,芦苇毕竟是脆弱的,所以意大利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黛莱达说:“我们是芦苇,风是命运。”
二十一世纪,风已经无法阻挡我们的激情,我们放骋自己的眼光不为命运所役,竭力与尚未褪色的大自然交融神合。
绝色芦苇
7月:宁夏沙湖
在夏日的晨风中泛舟而行,澄澈的湖水急速后退,又在瞬间归于平静——沙湖的芦苇就是这样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它们是孤独的族群,在号称“塞外江南”的银川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所在;它们是另类的族群,不知何故选择在了在水中央的漂泊;它们是绝色的族群,头顶蓝天,绘就天地间的美景。
夏天,如果你走在太湖边,可以看到芦苇丛,它们纤弱地随风摇摆,连绵迤逦,如一条青纱帐经历着湖水的洗涤;湖水从芦苇丛中夺路而出与湖岸两相拍击,发出缠绵的声响。它们是太湖堤坝的守护者,是沙鸥在落日时的翔集之所,是面对茫茫湖水时的恐惧心灵的最后底线。
然而,太湖的芦苇也脱不了普通二字,只有沙湖的芦苇是独一无二的。它们以人类所意想不到的方式生长在湖面上——不是贺兰山般的连绵,而是三五成群,花团绵簇地散开在湖面上。在五十平方公里的湖面上,它们绝不选择湖岸,而是一团一团象个圆柱体居于水中央,宁愿做流浪的人,享受飘飘荡荡靠不了岸的感觉;而且,在每个群体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拓开一条水道任舟飞扬。它们象一个个蘑菇一样点缀在湖面上,水鸟飞栖枝头,生长繁衍。
站在湖船上极目四望,天空碧蓝,贺兰山如龙般腾跃于宁夏平原的西侧,湖之南则是一道沙山,在太阳下闪着光芒。在方圆数百公里绿色苍苍的平原上竟然生出了一座沙山,让人莫名地惊叹于造合之巧。与敦煌鸣沙山所不同的是,它是绿色中的黄色,而月牙泉则是黄色中的绿色。
凭借自然的神力,传送出驼铃声的沙山,与一面湖水相映成趣,再配以天下最可爱的芦苇,便构成了一道奇特而令人难忘的风景。
穿行于这样的所在,是否也可以象老祖一样了却凡事忘了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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