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鼓浪屿:“鬼屋”传奇!!
曾璜在厦门指指对岸,八卦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说:“我们小时候叫它‘鬼屋’,吓唬小孩子不说‘狼来了’,而是说:再闹就给你搁到‘鬼屋’”。《骇客帝国》动画版里也有“鬼屋”的故事,其实是地球引力减小的神奇之地,孩子、猫和其他动物都可以在空中飞舞。鼓浪屿一直存在许多“鬼屋”,时光的流逝只是为它增添更多传奇。三宅一堂:尖顶飞檐的和谐视线从鼓浪屿略显奢华的屋顶上掠过,对岸的厦门好似另外一个世界 从厦门隔海望去,鼓浪屿狭长如绿舟,纷繁错落的红屋顶隐没其中。它距离厦门的商业中心也不过500米。鼓浪屿之于厦门,就像深宅大院之于街巷,厦门是出发的港口,鼓浪屿却是可以让人长久地、安静地待下来的地方。成排的鹤嘴吊车、巨轮以及鲜艳无比的货柜,厦门给人远洋出海的冲动,它是下南洋、闯世界的起点。到了厦门,整个东南亚都跟你的距离拉近了。同样,鼓浪屿的厚重也是和那些100多年来不断远走他乡的人分不开的。这里的每一幢老房子,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能讲出一段曲折悠长的悲欢离合,一场传奇。沿着一条笔直的小巷走着,高大的香樟、柠檬桉和凤凰木在头顶搭起浓郁的绿帐篷。如果在赤日炎炎中走过,想必更是清凉。旁边一处荒芜的院子,据说以前是日本的领事馆,杂草丛生的大花园,文革时刷在砖墙上的红标语依稀可见,阳光从高高的凤凰木头顶笔直地落在草地上,宽大的石头台阶是一种期待,而黑洞洞的穹隆形的门廊又昭示着许多记忆。沿着同样坦阔的木头楼梯上到三楼,迎面是突现的明亮,相对的两间房门紧闭,尽头处竟然是一个阳台,可以俯瞰到二楼的天台和墙外的小巷。转弯就是福建路,把角处是清晨10点40分的哥特式天主堂。纯白的尖顶,梅花浮雕,据说,周日早晨的弥撒是用英文的。一群建筑科的学生在教堂前写生。老太太祈祷的背影像是凝固在了门口的圣母像前,直至我们离开,都一动未动。教友们三三两两走出教堂。彩绘玻璃的大窗,碧蓝的穹顶,尽显庄严和谐之美。早在1842年2月,美国归正教会教士雅裨理就抢先进入鼓浪屿。后来,英国也先后派遣教士来鼓浪屿创设自由教会和长老会。但这座教堂最早的神父是西班牙人,现在的神父已经不知经过多少任更迭,只有教堂辉煌的建筑作为艺术品,超越战争而留存。鼓浪屿的基督徒也曾经在解放前达到鼎盛,全岛60多的人都是基督徒,恐怕这一比率全国最高。而今,鼓浪屿的教堂只剩下四座:三一堂、福音堂、复兴堂和天主堂。与天主堂只有一墙之隔的是黄荣远堂,建筑风格完全的西式,干涸的喷水池,高挑的柱廊,阳台玲珑剔透,悬在空中。依墙还有假山环绕,亭台其上,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如果是在广袤的内陆看见这样一所宅院你也许有心理准备,可是却是在这样一个精致小巧的岛屿上,在穿越曲径通幽的深巷之后给人的震撼十分强烈,况且,这样深宅大院的老房子绝对不是一家,而是许多家,尽管很多已经坍塌破败,旧有的骨骼却仍旧保留着。对面的海天堂构,中式屋檐高高翘起,完全是“东风压倒西风”的模样,也是建造者的初衷,这样的式样在鼓浪屿并不多见。但是,因为大门紧锁,也就只有隔着铁栏张望的份儿了。鼓浪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中西老房子?这也是所有故事发生的大背景。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外国人通过不平等的《天津条约》和《北京条约》得到许多特权,从此,开始进入鼓浪屿,之前,只能在通商口岸的厦门居住。除了英、美、法、德、日、西班牙等,荷兰、丹麦 、葡萄牙、奥地利、瑞典、挪威等国的商人也都蜂拥到鼓浪屿,带来多姿多彩的风格样式。到了甲午战争前夕,在这个弹丸小岛上,设有领事馆的国家从原来的3个增至12个。他们一上岛便建造楼房、别墅、教堂、学校,希望久居。另外一次就是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许多南洋华侨回乡创业,在鼓浪屿建造许多别墅住宅,短短15年内就建造了1000多幢。鼓浪屿的老房子因此有着十分丰富的建筑语言,古希腊三大柱式(多立克式、爱奥尼亚式、科林斯式)、哥特式尖顶和门窗、巴洛克装饰风,还有罗马教堂的十字廊、英式落地门窗、西班牙尖叶窗、北欧的壁炉、南欧的屋顶等等,甚至南洋建筑和闽南传统建筑的一些语汇也会出现。菽庄是叔臧的谐音巷子里这扇锈迹斑驳的铁门背后是野草丛生的荒园 通往菽庄花园的是一条曲曲折折的路,过了四十四桥,缘阶梯而上,来到“听涛轩”。一架钢琴,对着碧涛和海湾。现在的菽庄花园是座钢琴博物馆,钢琴的主人是生长在厦门、来自澳洲的胡友义先生。菽庄花园其实就是林尔嘉花园,建于1913年秋。林尔嘉是台北富商林平侯的后代,字叔臧,“菽庄”乃叔臧的谐音。有意思的是它的布局,有人说,它的设计在刻意模仿《红楼梦》中的怡红院 ,巧妙构思,突出了藏海补山之妙,集山光海景于一园。一般人不会想到,隔着海峡,会有两座相似的庭园,其实,它是台北板桥林家花园的浓缩。1888年到1893年间,林平侯花了5年时间、50多万两银子修建板桥花园。1895年,甲午战争后,林尔嘉之父携全家回厦门避祸,定居鼓浪屿,成就了这座花园。现在,博物馆里70多架古钢琴和百盏古钢琴灯台只会为菽庄花园带来更多声色。这些钢琴都不远万里而来,就像它们的主人胡友义,游历了整个世界,把生命中最珍贵的部分安放在这里。他知道,全世界只有鼓浪屿最担当得起,也最适合这个角色。“钢琴是一种家具”,“钢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缅甸华侨世家的胡友义老先生娓娓道来他就读厦门中学,留学布鲁塞尔音乐学院的经历。他不能忘怀的是母亲从台湾陪嫁而来的一台“雅马哈”风琴,以及祖父对古钢琴的收藏。他本人则在墨尔本建造了一座占地80亩的胡氏山庄只为收藏他世界各地找到的古钢琴,一连串的往事在肃穆的古钢琴的包围中间徐徐展开。此时,放在这里的70多架古钢琴,有稀世名贵的镏金钢琴,世界最早的四角钢琴和最早最大的立式钢琴,古老的手摇钢琴、产自一百年前的脚踏自动演奏钢琴和八个脚踏的古钢琴等等,它们历经数百年风雨和两次世界大战能够幸存,实在是奇迹。 “我愿意把世界各地收藏来的古钢琴放在我的家乡鼓浪屿。”最让他高兴的是,将有一座新的风琴博物馆诞生,近日,他将会把二层楼高的一架百年老风琴运到鼓浪屿来安家。漳州路44号:挥不去的家园鼓浪屿商业街上走过的佝偻身影,她的记忆与鼓浪屿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传教士的白衣,清洁无瑕和洗熨干净;醉酒的水手在鼓浪屿随街狂歌乱叫,常令我们起大恐慌;其三则为外国的商人,头戴白通帽,身坐四人轿,随意可足踢或拳打我们赤脚顽童。”少年林语堂当年看到的情景已经荡然无存,倒是他注视过的绿草茵茵的足球场仍旧健在,只是那些沿途挺拔的凤凰木不太像是旧影。在漳州路小巷里,隐藏在古榕、香樟、玉兰树中的是一幢破败、古朴的英式别墅。漳州路44号,正是林语堂1919年结婚时的新娘房,他夫人廖翠凤的家。别墅的前部已塌掉了一层,当年的吊灯、酸枝木家具早已不知去向,雕花屏门也已残缺不全。据说,现在是他们的一位亲戚居住在此。安静的午后,鼓浪屿老房子的一隅,浓缩了“人非物亦非”的箴言。 鼓浪屿的传奇,一半在文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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