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春节民俗风情
春节,走出“鞭炮都不能放”的城市,走入古城或是乡野,倒是能感觉真正的除夕,所谓的民俗乐趣。
山西平遥,一座韵味深厚的古城,过年气氛浓郁,一切对南方人来说都是新鲜好玩的。去年春节,我们就在平遥过年。
除夕夜赶往平遥
那不是一个刻意的姿态。按原定行程,我们从上海坐火车,晚上七八点到太原,理应错过太原往平遥的晚间火车,只能溜达着,在太原大街上找年夜饭。可是,我们就是怀揣着两张卧铺票,硬生生地错过了火车发车时间。
因为“错过”的缘起,我们搭乘了第二天往太原的飞机,赶上了大年夜去平遥的晚班火车。
漆黑一片的窗外,配着隆隆的火车声,让人有些恍如梦境。其实,平遥于我而言一直是一个梦境。几年来,在所有的影像、文字与朋友的描述中,我对平遥烂熟于心。梦境中的代表画面是老茶馆,晕黄色的光晕随着茶壶口的热气蒸腾飘散,底色是北方的土黄色。
客栈流光溢彩
对面坐着两个赶回家的山西人。中年男人要赶在11点前回乡下老家陪母亲过年。女孩是年轻而爽朗的,在外打工,要赶着12点前回家吃饺子,赶着从一个辛苦的被“差使”的大人角色转换成母亲跟前被娇宠的“小女儿”角色……年关的情绪就是这样被他们一点点带出的,除夕在游子心里才有意义。
明媚的中国梦境,由黑暗中一辆三轮载着,穿越这城池的黑暗。“到了,这家一定好。”车夫朗声叫着停,停在他介绍的德源居客栈的门口。
年夜饭平遥牛肉锅仔
如果说我的梦境是土黄色,我没有想到梦境中有明清家具的色彩。那种精致而简洁的深色木纹,撑起了客栈的饭厅——四五张桌子,桌上摆着娇艳的水仙与点燃的红烛。几个长相文雅而俊美的游客占据着其中的一张桌在打牌喝茶,身穿黑毛衣的老板娘,站在客厅通往里院的门口盈盈地笑着迎客。
跟着老板娘,走入里院,四合院,数盏红灯笼围着院落一圈高挑着,数间客房,客房的窗台上燃着红烛,摆着面粉做的弥勒佛。推开其中的一扇房门,屋子不大但干净,雪白的大床,床上有炕几,摆放瓜果与一小串鞭炮。
到前院吃饭。院子里有声声古乐,是古筝的声音。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名字好玩的面点和著名的平遥牛肉锅仔,还要了一点黄酒,要一顿隆重得有点情调的年夜饭,平遥很好地满足了我们。小杯小盏,“叮当”地碰着杯,喝了一杯又一杯,抬头望窗外,对街是一排安静的老房子。
夜色中小巷扫街声
吃完饭,我和他在街上走,沿着红灯笼的灿烂走,忽然发现几百年间,平遥没有丝毫衰败的老态,他是从容不迫,古老而家常的。平遥有4大街,72小巷,四条大街都是挂着灯笼的热闹,而幽暗的小巷里则影影绰绰,平遥人家在这除夕夜,似乎有扫街的习惯,黑暗中,他们就像剪影一样站立在那里。大街上的红灯笼那么好看,那么耀眼,而小巷的安静是静到骨子里去的。我很胆小,不敢走入小巷,不敢走入那样浓稠的黑暗,同样,我不敢在暗色中去走城墙,尽管是那么遐想——我觉得那灰白色的城墙在夜色中一定美得惊人。
古城墙叠百年变迁
古城墙是寂寞的。登上城墙,你会觉得所有的声音都退潮而去,那些日常的生活被抽空成静寂的市井画面,无声地演化流动。城墙的灰色很衬天色,往下看,城墙内层层叠叠是小城住家的院子,院子是一色的土色,红色的“福”字绿色的窗都不见了,眼中只有层层叠叠,千百年的变迁。那是尘埃中的生活。
城墙下有一个儿童乐园。褪色的小熊、小猴转椅在飞快旋转。孩童快乐的尖叫穿越着城墙的肃穆。据说春天,护城河的水不会这么干涸,水涨起来可以划游船,这里就是一座标准的护城河公园。虽然有那么点不和谐,可它是那么生动,把你带入小城的快乐之中。
我们坐火车离开。许多当地人搭乘这趟火车去看亲戚,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火车很拥挤,半小时后,来到某地的站台,我们跟着走亲戚的热闹人群走了很远才走出车站,正暗自纳闷,恍然发现这是小站的一个无人看守的缺口,人人知晓的逃票口。就是,大过节看个亲戚,买什么票呀,再度忍俊不禁。是为纪录,小城的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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