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回家之路----西藏,在湖光山色中渐渐远去
五月八日西藏之旅的第十四天。 昨晚再度入住了狮泉河镇邮电宾馆。早晨很早就起床,收拾好准备下楼时,行李员还在睡觉,只好麻烦史师傅了。我和金凤也自己慢慢地拖下去一些轻点的。 今天,就要踏上回家的路了,心情有些复杂。就要离开我迷恋的西藏了,心中有些不舍。但是,离家的路也越来越近了,还是很高兴。说实在的,出来半个月了,也开始想家了。 离开狮泉河镇时天刚蒙蒙亮,我们决定去日土吃早餐。车出了狮泉河镇,再度上了石子儿搓板路面。就这路面都大出史师傅意料,他说这路和他上次来时相比,简直是好得太多了。后来,我们一路上看到武警八支队的战士们在修补路面。我们走着这平坦的路,想起路上看到过的武警八支队“誓把青春献高原”的标语,心中充满着感动。是他们的艰苦付出,使我们得到了一路平坦。 早晨的光线依然是很神秘,路的左边一直跟随我们的是一片狭长的草原,估计就是多玛草原了,加上两侧不时有雪山伴随着迷蒙的朝霞闯入眼帘,景色非常的迷人。 我们和周总分手时,周总曾吩咐,每到一处,就一定给他一个电话。昨晚报平安时,向他询问我惦记着的日土岩画的具体方位。他说:好象在距离日土七十公里的路边儿上,晚上我回家查查资料告诉你。谁知他的消息一直没反馈回来,而史师傅也只记得是在路的右边,我们只好自己多加留心了。所以,今天一上路,开始还不停地和史师傅说话,估计快到时,就开始聚精会神地注意着路的右边,生怕一不留神给错过了。 到达一片山岩时,我突然看到一块石头上挷着一些类似残缺的哈达的东西。我让史师傅停车,说可能是到了。史师傅将车倒回去,我和金凤下车一看,还真就是。这地方也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没有任何标识,非常不容易找到。老天保佑,没有让我们错过。 据我所看的资料介绍,西藏是我国岩画分布最密集的地区之一。而日土县的岩画又是西藏最具代表性的岩画群。据推测,该岩画群创作年代大约为公元前六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之间。我和金凤冒着刺骨的寒风,爬到那碎石坡上去,看到这些岩画就画在一块不大的岩石上。这些画大多数为动物,有些也能看出是狩猎、放牧。构图简洁,手法古朴、稚拙,造型写实。在这样坚硬的岩石上,画出这些线条流畅,形态栩栩如生的画可真是不容易。能保存到今天,更是不容易。 我和金凤冒着寒风仔细地拍着,生怕漏掉一个小小的画面。反复的拍了几遍,确信全拍到了,我们才回到车上。 当我们已经看到日土县城那个“日土欢迎你”的牌楼时,周总的短信来了:日土岩画在距日土县七十公里处的右边的山岩上。哈哈,如果等他老人家的信儿,黄花菜都凉了。随回短信:我们已经看过,正在进入日土县城。 十一点钟我们到达日土县。这里原本是我们昨晚应该住宿的地方的,前天在古格遗址门前,听古格“国王”格桑说日土县地震了。后来,接到我先生电话也说是地震了。一是为安全考虑,二是考虑到天黑了无法看到日土岩画,所以,我们改住在狮泉河镇。今天到达县城,看到这里一片宁静,估计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和我们看到的阿里其他县城一样,这里也依然是小小的几百米长的一条街。看这县城的样子,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早餐可吃。听史师傅说这里离班公错只有十公里了,我们就决定去班公错吃饭,早餐午餐一块儿解决了。 周总曾对我们开玩笑说,反正到西藏哪里都是“错”。班公错是我们在西藏看到的最后一个“错”。“班公”是印度语,意即一块小草地。藏语称此湖为“错木昂拉仁波湖”,意为“长脖子天鹅”。班公错位于日土县城以北10公里的中国与印控克什米尔交界处,水深50米。湖区面积604平方公里,长150公里,宽度多在2-5公里间,最窄处只有5米。东面三分之二的面积属中国领土范围,余下西面三分之一则属于印度。这湖的一个不可思议之处在于:湖在中国境内的部分是淡水,物产丰美,水质洁净,水色碧蓝;而在印控克什米尔境内就成了咸水,没有生物、没有生气。老天真是严重偏心了~~~~~~ 还没有到达,就看到一片湿地,上面有许多的水鸟。到达湖边时更是一阵惊喜,又是一片幽蓝闯入眼帘。同时我也没有想到班公错保持着这样的原始。整个湖边就一家人,在这里开了个鱼庄。我看到门前停着一辆新a的车,一问才知道这整个湖边就老板叔侄两人,竟然是新疆阿勒泰人。 班公错的蓝比起圣湖玛旁雍错似乎少了点深沉,却多了一份亲和。圣湖的边上全是湿地(当时在湖边还把没有注意的金凤给陷进去了一下),得顺着当地人用一种草铺的路才能走到水边。而班公错的岸就在路边上,离吃饭的鱼庄仅几米远。你可以一直走到水边,看着那湖水拍打着脚下坚实的岸。湖上也是飞翔着许多棕头欧,大声地鸣叫着,使湖面充满着一种热闹的、勃勃的生气。看到老板为我们宰鱼,这些小家伙一下就飞过来了一大片,抢夺着鱼的内脏,那阵势,就差去刀下抢鱼了。有些小家伙还随意地在岸边和鱼庄的煤堆上散步,一点也不怕人。 在等着吃饭的时候,史师傅终于逮着机会好好的清洗一下他的爱车了。而我和金凤依然是不停手的拍,拍得真多啊。拍山拍水拍云拍鸟,似乎想把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收容到我们的相机中去。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挚爱的西藏,就要渐渐地离我们远去。 这顿饭我们要了一个鱼,一个鱼头汤。那鱼真是鲜美,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儿的一次鱼了。可当听着老板告诉我们,我们吃的是国家的二级保护动物的时候,心立刻虚了起来。边吃边聊中,老板告诉我们,他们从新疆阿尔泰过来,原本是经过日土县政府批准在班公错捕鱼的,已经投资了一百多万元,刚打了二十天的鱼,就被勒令停止了。他说,目前还在为这事打官司,也回不去了,就开了个鱼庄在这,夏天开鱼庄,冬天回新疆。听了他的话,我非常同情他个人的遭遇,却打心眼儿里支持政府的做法。毕竟,这是所剩无几的净土之一了,真怕有朝一日,美丽的班公错的鱼也被吃尽了。 我看到在饭馆的窗台上一个玻璃坛里养了几条小红鱼,就问老板:你守着一湖的鱼,怎么还养着它们啊?他说:这是从新疆带来的,没事时看看它们。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阵发酸,这或许也是一种思乡的方式吧。 准备上车时,在扎达和我们同时离开的那车游客也来了。其中的一个小伙子过来对我说:我们在古格和扎达见过你们。我说:我认出来了,呵呵,有缘。他告诉我他们准备今天看完班公湖原路返回拉萨。一听原路返回,我的胃竟然一阵的翻搅。再原样走一次那种路,想想都替他们发愁。看着他正在蜕皮的烧过一般的脸,我问怎么了?他回答:在岗仁波齐转山晒的。真是佩服,到底是年轻!刚和小伙子说完话,十几辆军车也到达停车吃饭,班公错一下喧闹了起来。其中一个军人看到我们的车,冲我们说:乌鲁木齐的吗?我们也是(几个小时后,界山达板上一个军人又向我们一字不拉的说了这句话)。呵呵,其实他的车牌是m,叶城的。不过想想也对啊,在西藏,凡是挂着“新”字招牌的,咱可不都属于乌鲁木齐的吗? 班公错一直沿着公路跟随了我们许久,一路上看着湖水随天色变幻,非常漂亮。 到达多玛镇停车检查时,我回头望去,一个大围墙上竟然清晰地遗留着文革时的标语。刚想举起相机,发现那是个军营,只好做罢。离开多玛不久,一排云从天上站到地下,一字在我们前方排开,我们的车从那云中穿过,就被包裹在满天飞尘中,窗外在刮风,刚好我们又走的是尘土便道,真有一种世界末日到了的感觉。 离开多玛后,一路上山色、云彩依然是西藏的色彩,山五彩斑斓,云变幻多端,只是这里的草开始发着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嫩绿了,不时也有不知名的小湖闯入眼中。渐渐的脚下的土壤也变成了红色,非常的漂亮。 下午五点钟,当我正对着一个红色的山坡拍照的时候,我们的车被一个军人打手势拦住。一看,一大列军车正在休息。再一看,前方立着界碑。我问史师傅:到界山了?史师傅笑了:就是,怕你们紧张,没敢告诉你们。我们停下来后,一个军人冲着我们喊:乌鲁木齐的吗?我们也是。我也开玩笑地回答他:你们可真会找地方休息啊,在这么高的地方,这不是害我们吗?见等了一会儿他们还没有开拔的意思,史师傅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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