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拉萨的日子
略微感冒,还是上了西藏。早班的飞机由成都起飞,忽悠忽悠落到了高原之上。谨听他人之言,慢走路,轻说话。踏上贡嘎机场,戴着雪帽的群山环绕,连绵不绝。
机场距拉萨90余公里,一路上山峰相连,偶尔一汪碧水水波不兴,倒映着山峰、蓝天、白云。水中小陆地上长着低矮的灌木,绿意盎然。红、白、绿、蓝、黄色的经幡飘曳风中。
两天里走马观花,先是看了大昭寺,被寺前顶礼膜拜的藏民和坚持不懈的小贩所震撼。酥油灯火在念经声中摇晃,朝圣的人们不停地望灯盏里添酥油。据说大昭寺所在地就是demon的心脏位置。脏兮兮的藏族小孩在地上摸爬,虔诚的老妇人梳着麻花辫,紧攥着转经轮。三五成群的藏民轮番为酥油灯添香火。寺前的经柱缠绕着花花绿绿的经幡,一柱直刺天空。
在铺着石板的八角街上闲逛,也不敢轻易问价。只要开口,脱身便成了难事。看中一把藏刀,比划了半天,终究没买。倒是买了一个转经轮,价钱合适。
从北山上布达拉宫,车行至半山腰,下车拾级而上。一加拿大魁北克女子和男友驱车由加德满都入藏。虽然撑着拐杖,仍然坚持向上。男友间或背上她攀登一段石梯,相爱之状颇感人。
布达拉宫分红白两宫,我们先进入的是藏经阁,狭窄陡仄。宫中楼梯多近90度,攀爬起来十分吃力。先入红宫,看了若干个达赖的佛龛,最终上了金顶。俯视拉萨城,视野极佳。倒映池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笔直宽阔的道路东西贯穿,拉萨和平解放纪念碑刚刚落成,正是在我所到达前一天揭幕。出了红宫,进入白宫,晒台上僧侣在绣佛,估计是晒佛节上要用。白宫是达赖喇嘛处理日常政务的场所。匆匆看过,便从东南侧下山,直奔广场,以布达拉为背景拍照。高原日光耀眼,不戴墨镜睁不开眼睛。藏民多眼疾,这也是原因之一。
离开广场,径赴罗布林卡。罗布林卡是达赖的夏宫,小环境非常好。池塘掩映着绿树,寺庙藏匿在林间。林卡在藏语里的意思就是森林。
拉萨给我的震撼不仅仅是宗教和虔诚,第二天下午的行程比参观任何一座喇嘛寺庙都要有意义。那天下午我去了一家盲童学校和孤儿院。
盲童学校位于金珠东路上,拐进一条小巷,便可以看到一个藏汉建筑风格糅合的院落。这所盲童学校是有一名年轻的德国姑娘和荷兰小伙开办的。而这姑娘本人就是位盲人。sambryl很健谈,谈了很多开办这样一所学校的初衷和展望。目前学校里有30多名学生,都是西藏孩子,年龄不超过15岁。看着教室里的盲童念着英文、汉语和藏文,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sambryl说了一句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眼盲绝不是罪过。在藏族很多家庭认为生养盲孩是天谴,sambryl就是想通过实际行动让这些孩子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样,to socialize,to be themselves。随后参观了可以打印布莱叶盲文的打印机,触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文字,心里头酸酸的。孩子们还学习massage,这是中国唯一不对盲人歧视的行业。
希望去西藏旅游的朋友有时间的话,去看看这所学校,给他们一些帮助。这些外国朋友放弃了西方优越的生活条件来到西藏,为了自己不变的信仰。和他们比起来,我们有时候却在为蝇头小利相互算计,真是汗颜。
离开盲童学校,车驶向拉萨市北。出了城,沿途还是山,绵延不绝的荒山。有一寺庙建在山腰上,很突兀,似乎inaccessible,没有现成的道路可以抵达。不知道朝圣者是如何上去的。又看到了真正的西藏民居,低矮的围墙刷着石灰,颓败的院落,晒在日光下的牦牛粪,这是藏民煮酥油茶的上好燃料。
dode孤儿院同样是由外国友人捐资兴办的。现在的院长是个很沉静的西班牙中年男子,眼睛澄澈友善。孤儿院里孩子最大不超过17岁,都是孤儿或是流浪儿。孩子们穿着藏袍列队欢迎我们,黑黑的小脸满是生怯。要求和他们合影,他们都主动涌了过来,也许是没照过像的缘故,孩子们很好奇。我这个猎奇的汉人就这么无耻地骗取了孩子们的笑脸。
参观了孩子们的教室和宿舍,简单整洁。目前学校开支每年50余万人民币,每个孩子月花费300多元。和那位西班牙男子告别,握手的刹那感到了友好和热忱。愿意为孩子做实事的人,心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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