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情未了(之暴登泰山)
齐鲁情未了(之暴登泰山) 我刚刚冲出泰山火车站,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崔嵬的泰山,竟是火车站广场洁白的雷锋半身塑像,感觉有点与众不同,可能现在的每年除却3月5日没人会提起雷锋,倒是在不经意地哼唱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峰”时牵强附会地找到些许影子,一丝涩涩的酸楚和无奈不经意的掠过,但愿是杞人忧天吧! 坐上闷热嘈杂的3路公共汽车,须臾便到了泰山脚下的红门。 从古老的红门开始了我暴登泰山之旅,踏上带着整齐凿痕的条石铺就的石阶,据网上的“驴友”介绍这样的石阶共有6600多级,有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慢慢走吧! 转眼间,一天门的牌坊甩在身后,我的脚步是无比轻快的,心情像快乐的鸟儿展翅欲飞,此刻忘了一切的恼人纷扰,只顾耳中塞满了山谷里回荡的蝉鸣,一路上伴着蹦跳欢唱的溪流,不觉间汗水浸透了衣衫,于是坐下来在路边小憩片刻 。抬头望去,早晨金色的阳光洒在苍郁的泰山上,在松柏覆盖的浓荫里留下班驳的点滴,连日来的降雨将溪流从山石的缝隙挤压出来奔涌着向山下而去,倒应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意境,只是明月换成了旭日。 过罢万仙楼,购了80元的门票,行不多远便到斗母宫,我就遇到了当年出现在小学语文课本里给我印象颇深的泰山挑山工,今日可亲见了!依旧是黝黑的肩膀上架着被负重坠得弯弯的扁担,咿呀作响的节奏伴着沉重却踏实的脚步,默默无语地在游人身边忽隐忽现,山东汉子那特有的淳朴和勤劳在我掀开尘封多年的记忆时仍然令人感动,也许正因为他们执着的精神让这巍巍泰山之魂添上一抹色彩。 其实,海拔仅1532米的泰山在炎黄子孙的眼里它不仅仅是一座山,而是国家的象征和寓意,历代帝王期盼江山社稷如泰山般稳定,这也是皇帝们趋之若骛到泰山封禅祭天的原因,于是“稳如泰山”“国泰民安”之类的溢美之词纷至沓来,也为泰山带来了千年历史孕育的浓厚文化底蕴,自1987年起泰山先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 泰山的摩崖石刻泛滥得如同古迹墙壁上“到此一游”的字样,只不过略有文采罢了,或是清初,或是民国,芝麻大小的官吏也要留下“真迹”,甚为有趣,但这些令我不得不驻足品味一番。路边的指示牌害得我花费一段时间,跑到经石峪,看那刻满《金刚般若波罗密经》的巨石坪,字倒是满大的,足有半米,可我眼珠瞪酸了,也是一头雾水,只隐约记得星爷在《大话西游》里喊的便是此经的名字。 斗母宫到壶天阁的几里路给我一些考验,太阳已升高许多,山林里的暑气愈发重了,石阶的宽度也瘦削起来,窄处尚不可盈脚,而头上渗出的汗珠却不断滑落在石阶上。一路走走停停,偶尔我在一处石崖前休息片刻,突然抬头瞥见青苔和野草爬满的石崖上刻着暗淡的红字—“歇马崖”,顷刻间我荡漾出自嘲会心的笑容。 穿过柏洞,便到了壶天阁那绿树掩映的跨道门楼,奇的是从门洞两侧墙壁有双柏生出盘旋向上,令人不免瞠目结舌。嗟叹一番,我开始向中天门攀登而去,此时感到腿有些微酸,不断的喝水似乎也难汲取一丝清凉。泰山的石阶有时陡些,看不到尽头,难免会令人产生绝望,我时常不由得席阶而坐,汗流浃背。 当历经艰辛,看到中天门那座古旧的石坊时,我心中窃喜,此处已是山路过半。拭去额头的汗水,举目远眺,泰山有名的十八盘横在高崖之间,南天门似乎触手可及,岱顶已经不再遥远了。我在一家店铺前寻了个板凳,歇息一下,听那卖货的小姑娘说到南天门快走还有一小时的路,最多不过两小时,不禁暗自到:“3000多米的峨眉山都爬过来了,1000多米的东岳算个鸟嘛!” 说归说,做就不一样了,当我再次踏上泰山的石阶时,那种疲劳的感觉迅速袭来,脚如同灌铅般的沉重,气喘吁吁间,我来到云步桥。桥边的石壁上刻着“河山元脉”的字样,瀑布从石壁上洒下来,颇有几分“转如倾,匀如帘”的味道,聆听那哗哗的水声,身上的燥热和疲惫稍稍遁去。站在桥上,回头望去,湛蓝的天空里悠闲地浮着几朵波澜不惊的云,陡峭的十八盘的山路垂直地挂在南天门下,这一段则是考验意志的时候了。 我开始走上谓之“鬼门关”的十八盘,在烈日的暴晒下,无任何阴凉可以躲藏,此时用“登”和“爬”都不准确,“挪”似乎更贴切,想一想李健吾老师的《雨中登泰山》中的描写是何等的惬意,今日身临其境,悲喜两重天哪!升仙坊到南天门那垂直的400米石阶对于我几乎是雪上加霜,正午的阳光似乎要灼伤我的皮肤,蒸发掉我身体里所有的水气,榨干我最后微薄的体力。在两侧石崖挤压为垂直直线而陡峭的山路上,我感觉到的小腿几乎要痉挛,头几乎要眩晕,甚至不敢站直腰身,生怕跌下十八盘去。 踏进南天门的一瞬,看见十八盘山路上依旧移动着被泰山折磨的游客,回想起4个多小时的艰辛攀爬,我则突然有种“苦尽甘来,得道升仙”的感觉。网友说“泰山之乐在于爬”,至今方有所悟,没有那种执着攀爬,没有征服的勇气,我恐怕难以到达风光无限的岱顶,现在泰山正张开怀抱迎接我这个强者,任凭那清凉的山风掠过滴汗的脸庞,任凭那悠悠的白云浸透疲倦的双眸,此乐何极呀! 在泰山顶上那著名的天街上,我舒缓地欣赏着红遍全国的刀郎那沙哑的旋律,再花上5元钱品尝热气腾腾的泰山名吃—煎饼卷大葱,安慰一下辘轳的饥肠,但味道确实一般。 我在泰山顶上,低首俯瞰,那朴素的泰安城娇羞地依偎在泰山脚下,这时可以充分体会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极目远眺,阡陌纵横,绿意浓浓,烟云雾霭,若隐若现,齐鲁大地真是风光无限。 泰山之巅,摩崖石刻更是多如牛毛,最有名还是“五岳独尊”,其在宣传泰山的风光照片中极具煽动效果,甚至登上第五套人民币五元钱的背景图,但今日一睹,与其原有伟岸的形象大相径庭,方知谬矣!但还是不免合影留念。 在岱顶逡巡了许久,我才意由未尽地乘上泰山的南天门索道,直下而去。回眸那陡峭崎岖的泰山路,我的滴滴汗水留在那里,我的片片思念留在心里,这次暴登泰山之旅又为我的游历增添了凝重绚丽的一笔。齐鲁情未了(之暴登泰山) 我刚刚冲出泰山火车站,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崔嵬的泰山,竟是火车站广场洁白的雷锋半身塑像,感觉有点与众不同,可能现在的每年除却3月5日没人会提起雷锋,倒是在不经意地哼唱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峰”时牵强附会地找到些许影子,一丝涩涩的酸楚和无奈不经意的掠过,但愿是杞人忧天吧! 坐上闷热嘈杂的3路公共汽车,须臾便到了泰山脚下的红门。 从古老的红门开始了我暴登泰山之旅,踏上带着整齐凿痕的条石铺就的石阶,据网上的“驴友”介绍这样的石阶共有6600多级,有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慢慢走吧! 转眼间,一天门的牌坊甩在身后,我的脚步是无比轻快的,心情像快乐的鸟儿展翅欲飞,此刻忘了一切的恼人纷扰,只顾耳中塞满了山谷里回荡的蝉鸣,一路上伴着蹦跳欢唱的溪流,不觉间汗水浸透了衣衫,于是坐下来在路边小憩片刻 。抬头望去,早晨金色的阳光洒在苍郁的泰山上,在松柏覆盖的浓荫里留下班驳的点滴,连日来的降雨将溪流从山石的缝隙挤压出来奔涌着向山下而去,倒应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意境,只是明月换成了旭日。 过罢万仙楼,购了80元的门票,行不多远便到斗母宫,我就遇到了当年出现在小学语文课本里给我印象颇深的泰山挑山工,今日可亲见了!依旧是黝黑的肩膀上架着被负重坠得弯弯的扁担,咿呀作响的节奏伴着沉重却踏实的脚步,默默无语地在游人身边忽隐忽现,山东汉子那特有的淳朴和勤劳在我掀开尘封多年的记忆时仍然令人感动,也许正因为他们执着的精神让这巍巍泰山之魂添上一抹色彩。 其实,海拔仅1532米的泰山在炎黄子孙的眼里它不仅仅是一座山,而是国家的象征和寓意,历代帝王期盼江山社稷如泰山般稳定,这也是皇帝们趋之若骛到泰山封禅祭天的原因,于是“稳如泰山”“国泰民安”之类的溢美之词纷至沓来,也为泰山带来了千年历史孕育的浓厚文化底蕴,自1987年起泰山先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 泰山的摩崖石刻泛滥得如同古迹墙壁上“到此一游”的字样,只不过略有文采罢了,或是清初,或是民国,芝麻大小的官吏也要留下“真迹”,甚为有趣,但这些令我不得不驻足品味一番。路边的指示牌害得我花费一段时间,跑到经石峪,看那刻满《金刚般若波罗密经》的巨石坪,字倒是满大的,足有半米,可我眼珠瞪酸了,也是一头雾水,只隐约记得星爷在《大话西游》里喊的便是此经的名字。 斗母宫到壶天阁的几里路给我一些考验,太阳已升高许多,山林里的暑气愈发重了,石阶的宽度也瘦削起来,窄处尚不可盈脚,而头上渗出的汗珠却不断滑落在石阶上。一路走走停停,偶尔我在一处石崖前休息片刻,突然抬头瞥见青苔和野草爬满的石崖上刻着暗淡的红字—“歇马崖”,顷刻间我荡漾出自嘲会心的笑容。 穿过柏洞,便到了壶天阁那绿树掩映的跨道门楼,奇的是从门洞两侧墙壁有双柏生出盘旋向上,令人不免瞠目结舌。嗟叹一番,我开始向中天门攀登而去,此时感到腿有些微酸,不断的喝水似乎也难汲取一丝清凉。泰山的石阶有时陡些,看不到尽头,难免会令人产生绝望,我时常不由得席阶而坐,汗流浃背。 当历经艰辛,看到中天门那座古旧的石坊时,我心中窃喜,此处已是山路过半。拭去额头的汗水,举目远眺,泰山有名的十八盘横在高崖之间,南天门似乎触手可及,岱顶已经不再遥远了。我在一家店铺前寻了个板凳,歇息一下,听那卖货的小姑娘说到南天门快走还有一小时的路,最多不过两小时,不禁暗自到:“3000多米的峨眉山都爬过来了,1000多米的东岳算个鸟嘛!” 说归说,做就不一样了,当我再次踏上泰山的石阶时,那种疲劳的感觉迅速袭来,脚如同灌铅般的沉重,气喘吁吁间,我来到云步桥。桥边的石壁上刻着“河山元脉”的字样,瀑布从石壁上洒下来,颇有几分“转如倾,匀如帘”的味道,聆听那哗哗的水声,身上的燥热和疲惫稍稍遁去。站在桥上,回头望去,湛蓝的天空里悠闲地浮着几朵波澜不惊的云,陡峭的十八盘的山路垂直地挂在南天门下,这一段则是考验意志的时候了。 我开始走上谓之“鬼门关”的十八盘,在烈日的暴晒下,无任何阴凉可以躲藏,此时用“登”和“爬”都不准确,“挪”似乎更贴切,想一想李健吾老师的《雨中登泰山》中的描写是何等的惬意,今日身临其境,悲喜两重天哪!升仙坊到南天门那垂直的400米石阶对于我几乎是雪上加霜,正午的阳光似乎要灼伤我的皮肤,蒸发掉我身体里所有的水气,榨干我最后微薄的体力。在两侧石崖挤压为垂直直线而陡峭的山路上,我感觉到的小腿几乎要痉挛,头几乎要眩晕,甚至不敢站直腰身,生怕跌下十八盘去。 踏进南天门的一瞬,看见十八盘山路上依旧移动着被泰山折磨的游客,回想起4个多小时的艰辛攀爬,我则突然有种“苦尽甘来,得道升仙”的感觉。网友说“泰山之乐在于爬”,至今方有所悟,没有那种执着攀爬,没有征服的勇气,我恐怕难以到达风光无限的岱顶,现在泰山正张开怀抱迎接我这个强者,任凭那清凉的山风掠过滴汗的脸庞,任凭那悠悠的白云浸透疲倦的双眸,此乐何极呀! 在泰山顶上那著名的天街上,我舒缓地欣赏着红遍全国的刀郎那沙哑的旋律,再花上5元钱品尝热气腾腾的泰山名吃—煎饼卷大葱,安慰一下辘轳的饥肠,但味道确实一般。 我在泰山顶上,低首俯瞰,那朴素的泰安城娇羞地依偎在泰山脚下,这时可以充分体会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极目远眺,阡陌纵横,绿意浓浓,烟云雾霭,若隐若现,齐鲁大地真是风光无限。 泰山之巅,摩崖石刻更是多如牛毛,最有名还是“五岳独尊”,其在宣传泰山的风光照片中极具煽动效果,甚至登上第五套人民币五元钱的背景图,但今日一睹,与其原有伟岸的形象大相径庭,方知谬矣!但还是不免合影留念。 在岱顶逡巡了许久,我才意由未尽地乘上泰山的南天门索道,直下而去。回眸那陡峭崎岖的泰山路,我的滴滴汗水留在那里,我的片片思念留在心里,这次暴登泰山之旅又为我的游历增添了凝重绚丽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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