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箭扣行

上一次去碧溪的时候，还是春寒料峭，现在，暖风中已经浓浓地飘出了初夏的味道。北京的春天永远这样仓促，在无意地转身间，匆匆从我们背后溜走。 在家里憋了一个月，对出门放风的极度渴望战胜了早上5点半起床的恐惧。而且，由于些微的兴奋，我居然5点10分就醒了，没有用上手机闹铃。(晚上改闹铃定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本应5点半的闹铃，定在了8点半，好玄!)为了省钱，我坚持等待第一趟早班425。刚上车，三帅发来短信，说当代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暗自窃喜。未几，接宝宝来电，严厉斥责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结果，迟到了15分钟的我，在宝宝怒目而视之下，灰溜溜地钻进了小智的车，连新来的帅哥美女都没看清。 清晨的空气微凉而略带湿润，天阴阴的，没有太阳，真是爬山的好天气啊。车子轻快地向郊外驶去，不时有农家肥的味道飘来，使我们的车厢中充满田园气息。颠簸中，我和三帅在后座上昏昏欲睡，只有烤串美女善解人意地与小智闲聊，以弥补他对讲机没电只能听不能说的痛苦。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来的车子停满了山脚下的停车场。我们的三辆坐驾只好用砖头垫着停在路边的斜坡上。轻装简行，备好食水，一行9人，浩浩荡荡向长城进发。 在朋友们的帖子上对箭扣的雄伟险峻慕名已久，它在某些经验丰富的驴子心目中，似乎已被奉为圣经一样的经典。所以一开始，我对它是怀有一丝莫名的敬畏和忐忑的。可是看到山下密密麻麻的车辆，沿途摆开棋牌桌，冰镇上瓜果饮料热情招呼游客的店主，和山间树丛中参差冒出的人头，我深感欣慰。原来箭扣也是雅俗共赏，并非自虐狂们的专利啊。 在看到长城之前还有很长一段山路，这也是我最初没有想到的。山其实不高也不陡，只是没有正经的路，不是大块的有平行层理的沉积岩，就是混合着大量风化碎石的干燥松软的地表土。路边灌木丛茂密的枝条多情地刮蹭着我们的身体，有细碎的白花散布其间;不知名的紫黑色小野花羞涩地低垂着头，悄悄绽放在我们脚边。人间四月芳菲尽，这里的山却还难见大片绿色。一树树开着粉白花朵的山杏，零星错落，微风一吹，单薄轻盈的花瓣，不经意间飘落在身上。 大队人马沿着山路迤逦前行。初次见面的天下无双帅哥堪称语言和行动的双重活跃分子。他时而大声叫嚷，蛊惑人心，时而上窜下跳，端着硕大的专业相机从前后左右不同角度拍摄大家奋勇攀登的英姿。无双的女朋友独一无二却是个沉静的美女，细长的身材，眼里满是盈盈浅笑，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样子。难怪在场的单身男士们都恨不得咬无双一口。 开始的半个多小时，缺乏锻炼的我还能轻松地紧随大部队。可是随着路况逐渐变差，每一块石头之间的高度差似乎在变大，每一次抬腿所牵动的肌肉也更多了。我在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既然没有人打算放慢脚步，也没有人提议休息，更没有人愿意放弃，那我还是在被累死之前自己拯救自己吧。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其他人头也不回地走远，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当时的决定和接下来的战略战术是多么的英明。按照自己的步伐匀速前进，在大喘气之前及时停歇一下，是保存体力的最有效方法。况且，还有路过的帅哥对禹禹独行的我报以关切的询问和鼓励的微笑以及热情的援手，让我心情大为舒畅，顿觉力量倍增。所以，当我好整以暇地从另一条路与大部队同时到达城头，看到别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时，心中颇为得意。 原来这里才是攀登箭扣长城的起点，万里长征我们只走完了第一步。左手边，是一段残破的城墙，在鱼老师的指点下，我看到了远处如倒扣“w”形的“鹰飞倒仰”，还有更远处高耸的“北京结”。右手边，也是一段残破的城墙，著名的“正北楼”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两边的城墙上人影绰绰，身边更是熙熙攘攘。大家席地而坐，任山风吹拂，肚子都开始咕咕直叫。小智捧出家乐福的鸡蛋烙饼，众人分而食之并纷纷点评：饼凉了有点儿粘牙;要是再夹上酱肉咸菜什么的就更完美了…… 补充完了消耗的体力，有人想继续爬长城，有人要原路返回，还有人提议从另一边下山，然后打车回停车场。民主集中之后的折衷方案是爬上正北楼前面离我们最近的一座敌楼。 破败不堪的城墙顺着山势断断续续地蜿蜒，锯齿状的垛口几乎坍塌殆尽，城砖遍地散落，有的被放回城墙，虚摆浮搁着，有的被摞起来，当作登城的垫脚石。历史的沧桑和岁月的无情一瞬间涌上心头，身边众人不由大发怀古之幽思，有的感慨当年建造长城的艰辛，有的遥想金戈铁马烽火连天的激情。修复一新的长城固然能再现雄风，可是这样的野长城积淀了厚重的历史，更吸引追求原汁原味的现代人。但如果不修整保护，任由攀爬，它已然伤痕累累的身躯终将湮没于荒烟蔓草，历史和情感的载体将不复存在。 我们终于没能登上既定目标，实在是不愿为它再添伤痕，哪怕这只是我们知难而退的一个借口而已。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浮土和碎石难以帮助沉重的身躯抵抗地心引力，上山时觉得牵绊的枝枝杈杈此时全都成了救命稻草。在我一步三滑连滚带爬的下山历程中，有两件事不得不提。一是路上不起眼的一块小石头，经我提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连蹦带跳地拐了好几个弯，正中宝宝的脚踝。若非托宝宝的福，我相信它一辈子也吸引不到这么多眼球。(我当时提心吊胆，深深自责，事后隐隐后怕，暗暗庆幸。这件事的确如鱼老师所说，万分惊险。幸亏后果不严重，否则我真无颜面对爱戴宝宝的人民群众啊!)二是坚定不移地追随宝宝的路线时，突遇险要，幸有一面色沉稳，经验丰富的英雄拔刀相助，我二人才得以脱困。在宝宝执意要求下，我还与其手牵手，摆拍了一幅英雄救美图。谁知不过十分钟，与英雄再次擦身而过，我满脸堆笑，大声招呼。他回头看来，神情茫然，竟然认不出我了。 下得山来，人人满面尘灰，浑身是土。山脚下，水池边，露天的，大棚里，楼房中，已然挤满了正在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的腐败分子。午餐就不细说了，总之小d点的菜是荤素搭配，冷热俱全，汤汤水水，营养均衡。还有我垂涎已久的烤虹鳟鱼，真香啊! 饭后，无双小两口赶回城值夜班，我们则为了一副美丽的粉红色眼镜直奔黄花城老乡家。 虽然早知道宝宝是一个外表豪爽，内心细腻，充满情趣，懂得享受的女人，可是当她变魔术般拿出一个超高级进口搅拌器，准备为我们做奶昔当下午茶时，我还是忍不住连声惊叹。嘛叫生活啊，介就叫生活! 在三帅背包里虎口余生的两根香蕉，此时派上了用场。我们一个个端着纸杯，紧密团结在宝宝周围，眼巴巴地盯着搅拌器中渐渐浓稠的奶黄色液体。香蕉和牛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入口柔滑香醇，而且富含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健康又有营养。估计明天市场上的搅拌器销量一定大增。上一次去碧溪的时候，还是春寒料峭，现在，暖风中已经浓浓地飘出了初夏的味道。北京的春天永远这样仓促，在无意地转身间，匆匆从我们背后溜走。 在家里憋了一个月，对出门放风的极度渴望战胜了早上5点半起床的恐惧。而且，由于些微的兴奋，我居然5点10分就醒了，没有用上手机闹铃。(晚上改闹铃定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本应5点半的闹铃，定在了8点半，好玄!)为了省钱，我坚持等待第一趟早班425。刚上车，三帅发来短信，说当代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暗自窃喜。未几，接宝宝来电，严厉斥责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结果，迟到了15分钟的我，在宝宝怒目而视之下，灰溜溜地钻进了小智的车，连新来的帅哥美女都没看清。 清晨的空气微凉而略带湿润，天阴阴的，没有太阳，真是爬山的好天气啊。车子轻快地向郊外驶去，不时有农家肥的味道飘来，使我们的车厢中充满田园气息。颠簸中，我和三帅在后座上昏昏欲睡，只有烤串美女善解人意地与小智闲聊，以弥补他对讲机没电只能听不能说的痛苦。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来的车子停满了山脚下的停车场。我们的三辆坐驾只好用砖头垫着停在路边的斜坡上。轻装简行，备好食水，一行9人，浩浩荡荡向长城进发。 在朋友们的帖子上对箭扣的雄伟险峻慕名已久，它在某些经验丰富的驴子心目中，似乎已被奉为圣经一样的经典。所以一开始，我对它是怀有一丝莫名的敬畏和忐忑的。可是看到山下密密麻麻的车辆，沿途摆开棋牌桌，冰镇上瓜果饮料热情招呼游客的店主，和山间树丛中参差冒出的人头，我深感欣慰。原来箭扣也是雅俗共赏，并非自虐狂们的专利啊。 在看到长城之前还有很长一段山路，这也是我最初没有想到的。山其实不高也不陡，只是没有正经的路，不是大块的有平行层理的沉积岩，就是混合着大量风化碎石的干燥松软的地表土。路边灌木丛茂密的枝条多情地刮蹭着我们的身体，有细碎的白花散布其间;不知名的紫黑色小野花羞涩地低垂着头，悄悄绽放在我们脚边。人间四月芳菲尽，这里的山却还难见大片绿色。一树树开着粉白花朵的山杏，零星错落，微风一吹，单薄轻盈的花瓣，不经意间飘落在身上。 大队人马沿着山路迤逦前行。初次见面的天下无双帅哥堪称语言和行动的双重活跃分子。他时而大声叫嚷，蛊惑人心，时而上窜下跳，端着硕大的专业相机从前后左右不同角度拍摄大家奋勇攀登的英姿。无双的女朋友独一无二却是个沉静的美女，细长的身材，眼里满是盈盈浅笑，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样子。难怪在场的单身男士们都恨不得咬无双一口。 开始的半个多小时，缺乏锻炼的我还能轻松地紧随大部队。可是随着路况逐渐变差，每一块石头之间的高度差似乎在变大，每一次抬腿所牵动的肌肉也更多了。我在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既然没有人打算放慢脚步，也没有人提议休息，更没有人愿意放弃，那我还是在被累死之前自己拯救自己吧。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其他人头也不回地走远，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当时的决定和接下来的战略战术是多么的英明。按照自己的步伐匀速前进，在大喘气之前及时停歇一下，是保存体力的最有效方法。况且，还有路过的帅哥对禹禹独行的我报以关切的询问和鼓励的微笑以及热情的援手，让我心情大为舒畅，顿觉力量倍增。所以，当我好整以暇地从另一条路与大部队同时到达城头，看到别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时，心中颇为得意。 原来这里才是攀登箭扣长城的起点，万里长征我们只走完了第一步。左手边，是一段残破的城墙，在鱼老师的指点下，我看到了远处如倒扣“w”形的“鹰飞倒仰”，还有更远处高耸的“北京结”。右手边，也是一段残破的城墙，著名的“正北楼”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两边的城墙上人影绰绰，身边更是熙熙攘攘。大家席地而坐，任山风吹拂，肚子都开始咕咕直叫。小智捧出家乐福的鸡蛋烙饼，众人分而食之并纷纷点评：饼凉了有点儿粘牙;要是再夹上酱肉咸菜什么的就更完美了…… 补充完了消耗的体力，有人想继续爬长城，有人要原路返回，还有人提议从另一边下山，然后打车回停车场。民主集中之后的折衷方案是爬上正北楼前面离我们最近的一座敌楼。 破败不堪的城墙顺着山势断断续续地蜿蜒，锯齿状的垛口几乎坍塌殆尽，城砖遍地散落，有的被放回城墙，虚摆浮搁着，有的被摞起来，当作登城的垫脚石。历史的沧桑和岁月的无情一瞬间涌上心头，身边众人不由大发怀古之幽思，有的感慨当年建造长城的艰辛，有的遥想金戈铁马烽火连天的激情。修复一新的长城固然能再现雄风，可是这样的野长城积淀了厚重的历史，更吸引追求原汁原味的现代人。但如果不修整保护，任由攀爬，它已然伤痕累累的身躯终将湮没于荒烟蔓草，历史和情感的载体将不复存在。 我们终于没能登上既定目标，实在是不愿为它再添伤痕，哪怕这只是我们知难而退的一个借口而已。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浮土和碎石难以帮助沉重的身躯抵抗地心引力，上山时觉得牵绊的枝枝杈杈此时全都成了救命稻草。在我一步三滑连滚带爬的下山历程中，有两件事不得不提。一是路上不起眼的一块小石头，经我提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连蹦带跳地拐了好几个弯，正中宝宝的脚踝。若非托宝宝的福，我相信它一辈子也吸引不到这么多眼球。(我当时提心吊胆，深深自责，事后隐隐后怕，暗暗庆幸。这件事的确如鱼老师所说，万分惊险。幸亏后果不严重，否则我真无颜面对爱戴宝宝的人民群众啊!)二是坚定不移地追随宝宝的路线时，突遇险要，幸有一面色沉稳，经验丰富的英雄拔刀相助，我二人才得以脱困。在宝宝执意要求下，我还与其手牵手，摆拍了一幅英雄救美图。谁知不过十分钟，与英雄再次擦身而过，我满脸堆笑，大声招呼。他回头看来，神情茫然，竟然认不出我了。 下得山来，人人满面尘灰，浑身是土。山脚下，水池边，露天的，大棚里，楼房中，已然挤满了正在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的腐败分子。午餐就不细说了，总之小d点的菜是荤素搭配，冷热俱全，汤汤水水，营养均衡。还有我垂涎已久的烤虹鳟鱼，真香啊! 饭后，无双小两口赶回城值夜班，我们则为了一副美丽的粉红色眼镜直奔黄花城老乡家。 虽然早知道宝宝是一个外表豪爽，内心细腻，充满情趣，懂得享受的女人，可是当她变魔术般拿出一个超高级进口搅拌器，准备为我们做奶昔当下午茶时，我还是忍不住连声惊叹。嘛叫生活啊，介就叫生活! 在三帅背包里虎口余生的两根香蕉，此时派上了用场。我们一个个端着纸杯，紧密团结在宝宝周围，眼巴巴地盯着搅拌器中渐渐浓稠的奶黄色液体。香蕉和牛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入口柔滑香醇，而且富含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健康又有营养。估计明天市场上的搅拌器销量一定大增。 两杯香蕉奶昔下肚，我还不满足。转脸瞥见隔壁热火朝天打牌的一群人桌上有两个黄澄澄的大苹果，我冲烤串使个眼色，美女立刻心领神会，施展微笑政策，柔情攻势，甜蜜蜜地左一个阿姨，右一个大妈，对方毫不犹豫乐呵呵地塞给她一个大苹果，于是我们喝到了果香浓郁的苹果香蕉奶昔。一会儿，小d又买来了新鲜草莓，于是我们又喝到了清新爽口的草莓奶昔。(没去的人现在是不是后悔得捶胸顿足了啊?哈哈!) 在接下来长达3个小时的敲三家过程中，我可怜的自尊心和自信心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残酷的打击。一开始我和三帅联手折磨鱼老师，后来睡觉的小d实在看不过去，试图力挽狂澜。三帅很知趣地退到一旁端茶倒水并充当宝宝的吉祥物，以其诚恳的工作态度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而我厚着脸皮对各种批评教育冷嘲热讽充耳不闻，继续负隅顽抗，差点儿把小d和鱼老师两人一起逼疯，可见杀伤力之强。宝宝无奈地安慰受害者，所谓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我抬眼望去，鱼老师的头顶上隐约似有红艳艳的烁烁桃花在盘旋。 回城的路上，交通台频繁播放百姓治家格言，我们的话题不由转向房子、车子、票子、妻子、孩子。车厢里顿时唏嘘一片，尤其是三帅，感慨万千，郁闷无比，甚至产生了不切实际的错误想法。其余三人纷纷好言相劝，及时挽救一个大好青年于危险的边缘。 晚餐定在了久负盛名的香干锅。趁着等上菜的机会，坐在我对面的宝宝抓紧时间用机智幽默富有哲理的语言对我进行人生观再教育。不容我分辩顶嘴，两位同样睿智的助教(也就是刚才牌桌上的受害者)趁热打铁，旁敲侧击。我立时哑口无言，低头开始深刻的反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犹如醍醐灌顶，我茅塞顿开，终于明白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是可耻的。请老师们放心，我今后坚决改正死皮赖脸缠着高手打牌的恶习。并且举一反三，凡是自己不擅长的活动，绝不参加。即使参加，也一定要摆正位置，或骚扰与自己同等水平之人，或老老实实做看客，乖乖端茶倒水，呐喊助威，不给领导和组织添麻烦。 旋即菜上，香干锅果然名不虚传。虾丸、蟹棒、鱿鱼须、黄喉、香菇、木耳、藕条、莴笋、腐竹等等加上葱、姜、蒜、辣椒、花椒热腾腾地炒上一大盆，当真是鲜香四溢，麻辣非常，诱人食欲啊。尤其是好几双筷子同时在辅料堆中翻来覆去，四下搜寻，充满了寻宝的逸趣。鱼老师经过反复斟酌，慎重考虑才点了最低的一星辣和二星辣两个级别，可是这已经极大地考验了大家的生理系统。鱼老师不停地咳嗽，出身湖北的辣不怕三帅口中咝咝倒气，小d的汗珠子劈里啪啦地掉进棒碴粥里。古语有云：吃饭出汗，一辈子白干。信哉斯言!此时有人借口不能吃太辣，换座到了美女身边，一边阻挡别人筷子的进攻，一边敦促美女：这里还有个虾丸……嘿嘿，难道牌桌上的预言显灵了? 吃完了，吃完了，大家分头散去。小智说要是回家洗个热水澡，一觉睡到自然醒，那可多美!我叹息，这神仙般的生活我等无福消受啊。站在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街边，舌头和嘴唇依然麻麻胀胀的。明天，还要重回一成不变的工作生活中去，而今天和朋友们快乐的相聚，就像香干锅里的调料，增添了香辣的刺激，并且留在心底，回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