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七月流火的黑龙江畔
黑龙江是亚洲境内一条著名的大河,汉语称黑龙江,蒙古语称哈喇木伦,满语称萨哈连乌拉,三种民族语言表达的意思都是黑色的江。俄罗斯人则称其为阿穆尔河。 黑龙江的滚滚江水起源于中国的額尔古纳河和蒙古的石勒喀河汇合处的中国境内的恩和哈达附近,沿途陆续接纳了结雅河、松花江、乌苏里江等支流,最后经俄罗斯浩浩荡荡地注入鞑靼海峡后投向了浩瀚的太平洋的怀抱,全长约4370公里,流域面积约184.3平方公里,河口年平均流量12500米/秒,每年冰封期达半年左右,现为中俄两国共同拥有的界河。 黑龙江水远远望去微微发黑,据说因远古时代有黑色的蛟龙在江中出没而得名。两岸多连绵起伏的金色沙滩和浓荫蔽日的绿色小岛,许多不知名的小鸟在上面飞起又落下,清脆欢快的鸟鸣声伴随着滔滔江水的拍岸声,一切显得是如此的和谐、宁静和美妙。蓝天白云下的江水是那么的明净无比,水波涟猗中,各种造型的卵石历历可数,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夺目光泽。时见有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水中摇头摆尾地游弋觅食,一副怡然自得养尊处优的样子。 据说黑龙江是中国境内目前为止唯一一条没有遭到污染的河流。 在这个七月流火的夏日里,我自西向东追踪着黑龙江水,历经半个多月的颠簸流离,途经抚远、同江、萝北、嘉荫、逊克、黑河、呼玛、塔河、漠河等黑龙江沿岸九个县市,行程长达近三千余公里,尽管这一路行来几乎全是高低不平的砂石铺就的简易公路,晴天灰尘满天,雨天泥泞坎坷,人在其时其地的感觉与其说是坐在四平八稳的汽车上,还不如说是坐在风头浪尖上的船上,摇摇摆摆的行来,晃晃荡荡地行去,有时车突然熄火被陷入深深的泥潭里去不能自拔,全车的人还要拼着力气下车连推带拉把它拔出来,否则全车的人谁也别想离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然而这一路淳朴的民风、茫茫的林海、连绵的山峦、金色的沙滩和葱翠的小岛却令人流连忘返,以至把旅途的疲惫不堪一股脑儿全都抛入九霄云外去了。 有感于黑龙江畔林林总总的耳闻目睹,是为散记也,时在公元二○○四年夏日里。乌苏镇 乌苏镇是我国版图上最靠近东方的地方,地处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交汇点上,有“东方第一镇”的美誉,其对岸即为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在远东地区的最大编组站卡杂科维茨。 从黑龙江边的抚远县城前往乌苏里江畔的乌苏镇乘汽车大约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浓桥镇这一段的道路为同三高速公路的一部分,全是平坦的水泥大道。车转入抓吉乡后则为简易的乡间公路,车过处扬起一片冲天的尘土,近处多依稀的树林和低矮的灌木丛,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起伏的群山则为乌苏里江对岸的俄罗斯地界,从车窗外望去,一派神神秘秘的异国风光不断闪现在我的眼帘里。 乌苏作为抚远县境内一个紧靠乌苏里江的偏僻小镇,小得是不能再小了,所有的建筑物屈指可数:一个解放军的边防哨所,一个小型的水产加工厂,一个三层楼高的水文观测站、一个中国移动的发射基站、几家简易的客栈再加几户渔讯期临时来打鱼的渔家。 据说乌苏镇上惟一一户常住居民姓时,是一对老夫妻,平时靠打鱼种菜饲养家禽为生,可以说是乌苏镇资格最老的居民了,可惜我去的时候没有见着他们。 乌苏镇在地理上可说是一个充满神秘与浪漫的地方了。 每天凌晨二时许,当全国人民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之时,这里的黎明却静悄悄地开始了。火红的太阳先是把周围的云层点亮了,然后一直持续到八时左右,才终于慢慢地露出了整个红艳艳的笑脸,于是绚丽多彩的万道朝霞就撒满了小镇撒满了乌苏里江撒在小镇所有人们的心坎里。 夜晚的乌苏里江上空繁星点点,灯光稀疏,宁静致远,深蓝色的巨大夜幕上,一颗颗小星星们如璀璨无比的宝石,耀眼夺目的满天星光洒落在身上,好象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似的。 军旅作家刘兆林曾以乌苏镇为原型写出了轰动一时的小说《雪国热闹镇》,但是当你真正来到这里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热闹的地方,无论是在冰天雪地的严寒还是在赤日炎炎的酷暑,这里一年四季有的是世上少有的安宁和清静,说它是人烟稀少一点也不过分。据我现场保守的估计,充其量这里每天过夜的人口不会超过五十来人。 历史上的乌苏镇曾是乌苏里江边的三大重镇之一。 清朝初年,镇上有富源茂、仁中利等九大赫赫有名的老商号,并设有警察分所、税征分局等政府行政机关。当年纷至沓来的朝鲜人、日本人和俄国人,曾使这座地处边陲的小镇一时市井繁华、人气旺盛。1920年以后,由于连年的兵灾匪祸,再加上周边公路的开通,迫使镇上原有的大批居民纷纷远走异国他乡。各大商号曾经的辉煌通达,也如落花流水春去也。 如今的乌苏镇最为醒目的标志性建筑物当属解放军的瞭望塔了,其高达九层,巍峨地耸立在美丽如画的乌苏里江边,塔顶立有一巨大的五角星,晚上放射的红色光芒在漆黑一团的夜空里显得十分壮观。听值勤的战士们说在他们夜晚登上塔楼站岗放哨的时候,可以远远地看到俄罗斯远东第一大城市哈巴罗夫斯克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光。 1984年8月,已故老一辈革命家胡耀邦曾为哨所欣然题词:“英雄的东方第一哨”。 每天清晨,当地平线上刚刚露出第一线曙光的时候,驻守在这里的解放军战士就将五星红旗高高升起在乌苏里江上空。沿江边筑有一道长长的半人高的围墙,看上去有点像万里长城的形状,我想大概是象征神圣国门的含义吧。围墙边上有一块碑,为抓吉乡政府所立,上书斗大的“乌苏镇”三字,大红的颜色,十分抢眼。近旁不远处为“东极碑”,草绿的颜色,十分养眼。一红一绿,交相辉映,分明是乌苏镇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围墙的开口处有一长长的台阶可以直接下到江面上的我方的巡逻艇上,波光粼粼的江中心即为中俄两国的天然分界线。 车到乌苏镇的时候,仅我一个游客。我和随车的司售人员当晚就吃住在停车场旁的“乌苏里江酒家”里,说是“酒家”,其实只是几间简易破旧的平房而已,据说这里原是部队旧有的营房,后来出租给酒家了。一共有四间,外屋里有两张方桌,权当作餐厅。另三间中,紧挨厨房的一间是店主的卧室,靠餐厅的两间用来接待游客。见我们一行的到来,店主夫妇俩递烟送茶烧饭作菜地忙开了,屋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呛人的油烟味,至于日常用水自然全取自于近在咫尺的乌苏里江了。女店主姓高,其和丈夫从抚远县城来此开店已多年了,一年之中大概有半年在这里经营,等到大雪冰封的时候就撤回城里去猫冬。开饭的时候,我们一行和店主夫妇围坐在一起吃喝玩笑,俨然一家人的样子。席间,当我问起这里的经营状况时,店主笑着说还过得去。当问起客人吃住的收费标准时,店主答曰:“给个二十元吧”,自然同来的司售人员一行我想一定是免费的了。 黑龙江是亚洲境内一条著名的大河,汉语称黑龙江,蒙古语称哈喇木伦,满语称萨哈连乌拉,三种民族语言表达的意思都是黑色的江。俄罗斯人则称其为阿穆尔河。 黑龙江的滚滚江水起源于中国的額尔古纳河和蒙古的石勒喀河汇合处的中国境内的恩和哈达附近,沿途陆续接纳了结雅河、松花江、乌苏里江等支流,最后经俄罗斯浩浩荡荡地注入鞑靼海峡后投向了浩瀚的太平洋的怀抱,全长约4370公里,流域面积约184.3平方公里,河口年平均流量12500米/秒,每年冰封期达半年左右,现为中俄两国共同拥有的界河。 黑龙江水远远望去微微发黑,据说因远古时代有黑色的蛟龙在江中出没而得名。两岸多连绵起伏的金色沙滩和浓荫蔽日的绿色小岛,许多不知名的小鸟在上面飞起又落下,清脆欢快的鸟鸣声伴随着滔滔江水的拍岸声,一切显得是如此的和谐、宁静和美妙。蓝天白云下的江水是那么的明净无比,水波涟猗中,各种造型的卵石历历可数,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夺目光泽。时见有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水中摇头摆尾地游弋觅食,一副怡然自得养尊处优的样子。 据说黑龙江是中国境内目前为止唯一一条没有遭到污染的河流。 在这个七月流火的夏日里,我自西向东追踪着黑龙江水,历经半个多月的颠簸流离,途经抚远、同江、萝北、嘉荫、逊克、黑河、呼玛、塔河、漠河等黑龙江沿岸九个县市,行程长达近三千余公里,尽管这一路行来几乎全是高低不平的砂石铺就的简易公路,晴天灰尘满天,雨天泥泞坎坷,人在其时其地的感觉与其说是坐在四平八稳的汽车上,还不如说是坐在风头浪尖上的船上,摇摇摆摆的行来,晃晃荡荡地行去,有时车突然熄火被陷入深深的泥潭里去不能自拔,全车的人还要拼着力气下车连推带拉把它拔出来,否则全车的人谁也别想离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然而这一路淳朴的民风、茫茫的林海、连绵的山峦、金色的沙滩和葱翠的小岛却令人流连忘返,以至把旅途的疲惫不堪一股脑儿全都抛入九霄云外去了。 有感于黑龙江畔林林总总的耳闻目睹,是为散记也,时在公元二○○四年夏日里。乌苏镇 乌苏镇是我国版图上最靠近东方的地方,地处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交汇点上,有“东方第一镇”的美誉,其对岸即为俄罗斯西伯利亚大铁路在远东地区的最大编组站卡杂科维茨。 从黑龙江边的抚远县城前往乌苏里江畔的乌苏镇乘汽车大约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浓桥镇这一段的道路为同三高速公路的一部分,全是平坦的水泥大道。车转入抓吉乡后则为简易的乡间公路,车过处扬起一片冲天的尘土,近处多依稀的树林和低矮的灌木丛,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起伏的群山则为乌苏里江对岸的俄罗斯地界,从车窗外望去,一派神神秘秘的异国风光不断闪现在我的眼帘里。 乌苏作为抚远县境内一个紧靠乌苏里江的偏僻小镇,小得是不能再小了,所有的建筑物屈指可数:一个解放军的边防哨所,一个小型的水产加工厂,一个三层楼高的水文观测站、一个中国移动的发射基站、几家简易的客栈再加几户渔讯期临时来打鱼的渔家。 据说乌苏镇上惟一一户常住居民姓时,是一对老夫妻,平时靠打鱼种菜饲养家禽为生,可以说是乌苏镇资格最老的居民了,可惜我去的时候没有见着他们。 乌苏镇在地理上可说是一个充满神秘与浪漫的地方了。 每天凌晨二时许,当全国人民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之时,这里的黎明却静悄悄地开始了。火红的太阳先是把周围的云层点亮了,然后一直持续到八时左右,才终于慢慢地露出了整个红艳艳的笑脸,于是绚丽多彩的万道朝霞就撒满了小镇撒满了乌苏里江撒在小镇所有人们的心坎里。 夜晚的乌苏里江上空繁星点点,灯光稀疏,宁静致远,深蓝色的巨大夜幕上,一颗颗小星星们如璀璨无比的宝石,耀眼夺目的满天星光洒落在身上,好象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似的。 军旅作家刘兆林曾以乌苏镇为原型写出了轰动一时的小说《雪国热闹镇》,但是当你真正来到这里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热闹的地方,无论是在冰天雪地的严寒还是在赤日炎炎的酷暑,这里一年四季有的是世上少有的安宁和清静,说它是人烟稀少一点也不过分。据我现场保守的估计,充其量这里每天过夜的人口不会超过五十来人。 历史上的乌苏镇曾是乌苏里江边的三大重镇之一。 清朝初年,镇上有富源茂、仁中利等九大赫赫有名的老商号,并设有警察分所、税征分局等政府行政机关。当年纷至沓来的朝鲜人、日本人和俄国人,曾使这座地处边陲的小镇一时市井繁华、人气旺盛。1920年以后,由于连年的兵灾匪祸,再加上周边公路的开通,迫使镇上原有的大批居民纷纷远走异国他乡。各大商号曾经的辉煌通达,也如落花流水春去也。 如今的乌苏镇最为醒目的标志性建筑物当属解放军的瞭望塔了,其高达九层,巍峨地耸立在美丽如画的乌苏里江边,塔顶立有一巨大的五角星,晚上放射的红色光芒在漆黑一团的夜空里显得十分壮观。听值勤的战士们说在他们夜晚登上塔楼站岗放哨的时候,可以远远地看到俄罗斯远东第一大城市哈巴罗夫斯克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光。 1984年8月,已故老一辈革命家胡耀邦曾为哨所欣然题词:“英雄的东方第一哨”。 每天清晨,当地平线上刚刚露出第一线曙光的时候,驻守在这里的解放军战士就将五星红旗高高升起在乌苏里江上空。沿江边筑有一道长长的半人高的围墙,看上去有点像万里长城的形状,我想大概是象征神圣国门的含义吧。围墙边上有一块碑,为抓吉乡政府所立,上书斗大的“乌苏镇”三字,大红的颜色,十分抢眼。近旁不远处为“东极碑”,草绿的颜色,十分养眼。一红一绿,交相辉映,分明是乌苏镇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围墙的开口处有一长长的台阶可以直接下到江面上的我方的巡逻艇上,波光粼粼的江中心即为中俄两国的天然分界线。 车到乌苏镇的时候,仅我一个游客。我和随车的司售人员当晚就吃住在停车场旁的“乌苏里江酒家”里,说是“酒家”,其实只是几间简易破旧的平房而已,据说这里原是部队旧有的营房,后来出租给酒家了。一共有四间,外屋里有两张方桌,权当作餐厅。另三间中,紧挨厨房的一间是店主的卧室,靠餐厅的两间用来接待游客。见我们一行的到来,店主夫妇俩递烟送茶烧饭作菜地忙开了,屋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呛人的油烟味,至于日常用水自然全取自于近在咫尺的乌苏里江了。女店主姓高,其和丈夫从抚远县城来此开店已多年了,一年之中大概有半年在这里经营,等到大雪冰封的时候就撤回城里去猫冬。开饭的时候,我们一行和店主夫妇围坐在一起吃喝玩笑,俨然一家人的样子。席间,当我问起这里的经营状况时,店主笑着说还过得去。当问起客人吃住的收费标准时,店主答曰:“给个二十元吧”,自然同来的司售人员一行我想一定是免费的了。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乌苏镇上车准备返回抚远城里时,在车上遇见了一位来自“东方第一哨”的战士,一经交谈才知是我的浙江小同乡,昨晚我在酒家里吃饭时就听店主说起过有个母亲不远万里从浙江萧山来乌苏里江边探望当兵的儿子,原来今天他是去抚远县城汽车站迎接远道而来的母亲的。其实在“东方一哨”里,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士很多很多,他们的母亲何尝不时时刻刻在想念日夜守卫边防的儿子呢。 这就是我耳闻目睹的乌苏镇——一个有名无实的边陲小镇。 抚远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宏大版图上,小小的抚远就像一颗璀灿耀眼的明珠,点缀着大雄鸡昂首挺胸的勃勃英姿,又像一支靓丽无比的尾羽,增添了黑龙江省版图上天鹅飞舞的无限神韵 抚远位于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交汇处的三江平原上,东南两个方向与俄罗斯隔江遥遥相望,边境线长达275公里。 早在公元1904年,抚远城就设有各种商号同俄国人进行频繁的贸易往来。县城所在地距俄罗斯远东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哈巴罗夫斯克(中国称为伯力)仅65公里,距离最近的出海口仅960公里,到达美国、加拿大比从天津、上海等港口出发要近1500至2000公里不等,堪称我国东部边陲江海联运的"黄金水道"。 早就慕名听说抚远是我国最早天亮起来的地方,这一回本人是真的身临其境有幸见识了。想想远在上海的亲朋好友,也许此时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美梦,而我却早早站立在这里的黑龙江边亲自用双手迎接了初升的太阳,想想心里也不免流露出几份得意来。 凌晨二点一过,绚丽多彩的满天朝霞就染红了宽阔的黑龙江江面,带来了大地一片金光闪闪,带来了万物一片生气勃勃,当地憨厚的渔民对我非常自豪地说:"是俺们第一个把太阳迎接进咱们国家的"。 于是抚远就享有了“东方第一县”的美名。 夏夜的抚远更是美丽、宁静而安祥,整个城镇沐浴在清凉得令人心醉的习习江风中。慢慢走近街边生意红红火火的烧烤大排挡前,那诱人的烤鱼香气扑鼻而来,这里的鱼都是从水质纯净的黑龙江里当场捕捞上来的,随吃随捕,绝对绿色。食客中大多为本地居民、也有少量的外地游客,更有来之异国它乡的有着蓝眼睛白皮肤黄头发大鼻子的俄罗斯人,大家就象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围坐在一起,喝啤酒,吃烤鱼,拉家常,谈生意,语言在这里已经没有国界了,一个优雅的手势一个多情的眼神就足够表达彼此之间的丰富情感了,边陲小城夜晚特有的闲适与浪漫就这样在这里被演绎得五光十色丰富多彩。 明明亮亮的街灯和着七彩闪耀的霓虹,衬托着远山那隐隐约约的黛色黑影的沉静;近处细浪拍岸的哗哗水声一阵阵传来,在夜航轮船汽笛的清脆悦耳的伴奏下,如歌如泣地似乎在向世人诉说着那鲜为人知的过去年代的精彩绝伦的心情故事。 据说在这里的黑龙江边,有一个不太引人注目也不太容易找到的地方,就在江水滚滚东逝的野花芳菲的岸边,有一座朴实无华的前苏联海军烈士墓。抗日战争期间,为了和中国人民共同打击日本侵略者,27名前苏联的海军战士在这里不幸献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每年清明时节,许多中国和俄罗斯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纷纷手捧鲜花带着美酒来到这里,看望那些长眠在异国他乡的同龄人。可惜我行色匆匆中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不免给难忘的抚远之行留下点遗憾,但我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些英灵祈祷,愿他们的在天之灵在安宁的天国永永远远。 有机会来抚远走走看看,走走这里的江边,看看这里的曙光,我想一定会终身难以忘怀的。同江 著名的同三高速公路的零起点处是位于黑龙江省的同江市,它的另一端则连接着海南省的三亚市,这条中华大地的南北大动脉长度达四千多公里之遥。 同江这个美丽的边陲小城就坐落于松花江和黑龙江交汇处南岸的三角地带上,两水汪汪,北黑南黄,泾渭分明,其作为一个通商口岸已有近百年的久远历史了。 同江又是中国“六小”民族赫哲族的主要聚居地,境内有八岔和街津口两个著名的赫哲族民族乡。 这一切形成了同江市独具特色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 我是在傍晚时分搭车渡过松花江进人同江境内的,沿岸是一大片水草丰美的湿地,只见一抹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天边,那火红的霞光映照在静静流淌北去的松花江中,投射到停泊在江中的装满木材的俄罗斯船队上,留下了一道道波光粼粼的倩影,构成了一幅流动着的五彩缤纷的水彩画,有谁见了不为之赏心悦目呢。 享誉国内外的街津口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景色秀丽,素有“塞外小江南”之美誉。 在这里我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全国独一无二的赫哲族展览馆。 该馆以各种图片和实物生动详实地展示了赫哲族在不同时代的生产、生活、文化、艺术、宗教、习俗、历代名人等丰富多彩的内容。一个由渔翁、山魂、猎熊、回归组成的大型组合雕塑,更是赫哲族源远流长的渔猎文化的象征。 据国家有关部门1982年的初步统计,在我国五十六个民族组成的大家庭中,赫哲族是我国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当时全国共有1397人。我想经过这二十多年的繁衍生息,估计现在也不会超过万把人的。 赫哲族有自己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通古斯族满语支。由于没有本民族的文字,其部落内的记事长期以来一直採用插草、结绳、刻木等最为原始的方法。只是到了解放后,赫哲族的文化教育才得到了历史性的根本发展。 勤劳勇敢的赫哲族具有悠久的历史,史书上曾称其为“黑斤”、“黑真”、“奇楞”、“赫真”等。“赫哲”一词从“赫真”音转而来。“赫真”为赫哲语“下游”和“东方”的意思。 赫哲族人自古以来就生活在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这片广袤无边的三江流域里,以捕鱼和狩猎为生。在长期的渔猎生产和生活实践中,他们创造了具有本民族特色的说唱文学形式“依玛坎”,从而丰富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文化艺术宝库。 但是,解放前历代反动统治者却把他们污蔑为“鱼皮鞑子”、“狍皮鞑子”和“使犬部”,对他们实行惨无人道的封建统治和民族压迫,仅明、清两代统治者对赫哲族人民的武力镇压就达十七次之多。在日寇占领东北时期,更把他们从世代居住的三江沿岸地区强行驱赶到与世隔绝的沼泽地带。由于饥荒和瘟疫的双重折磨,使得赫哲族人口急剧地减少。康熙初年,尚有人口12000余人,1911年剩2000来人,1930年剩1200来人,到1945年的抗日战争胜利时,赫哲族人口仅剩下300多人,这个民族几乎已到了濒临灭绝的边缘。 解放后赫哲族人民才得以走出了黑暗重见了光明。人民政府把他们安置在沿江一带,给他们盖新房,提供生产帮助和免费医疗救治。他们世世代代捕鱼用的原始的桦皮船改用了高性能的机动船;捕鱼网具也由简陋的鱼叉和线网改用了了高强度的胶丝网和尼龙网,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 今天的赫哲族人民正和全国各族人民一起昂首阔步地走在社会主义的康藏大道上 同江市和俄罗斯的小城下列宁斯阔耶一衣带水,具有得天独厚的对外经济贸易的口岸优势。生态环境浑然天成,拥有国家、省、市、县自然保护区6个,其中包括洪河国家级重点湿地自然保护区、三江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街津口国家级森林公园、八岔岛省级自然保护区、莲花河自然保护区、三江口自然保护区。水利资源极其丰富,有2江13河及大量水泡子,总水域面积达55万亩,这里放养有野鲤、大白鱼、草鱼、鲫鱼、鲟鳇鱼、鲑鱼等16类73种。 目前,勤劳勇敢的同江各族人民正依托着这其别具一格的对俄口岸、湿地生态、水利资源及赫哲族风情这独特的“四大优势”。已在广袤的三江平原构筑起了一个有序推进、平稳发展的高起点的生态旅游平台,一个富饶美丽的同江已日益成为中外游客尤其是俄、日、韩游客纷至沓来首选的旅游热点。 临别同江的那个晴朗的早晨,我特地来到位于同江城北的拉哈苏苏海关遗址,这是一座由英国人于1910年修建的建筑面积达500平方米砖基铁瓦结构的西式建筑,现在是全国唯一的一座赫哲族博物馆的所在地。 站在这里高高的长满青苔的的拾阶上,我回想起了赫哲族辛酸的昨天,目睹到了赫哲族甜蜜的今天,展望了赫哲族辉煌的明天。 勿然从远处的大街上传来了优美动听的《乌苏里船歌》,句句声声我想不是唱出了古老而又年轻的赫哲人今天幸福美满的心声吗。 到遥远的同江去,你一定会游兴大发的。
关键字: 乌苏里江 俄罗斯 恩和哈达 蒙古语 黑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