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河县城沿国道向西40千米,却勒格山沉睡在夏日的阳光里,显得分外寂静。记者随新河县委宣传副部长杨斌、史志办副主任刘金明一行,穿过南疆铁路下的一座涵洞,驱车朝远山的托乎拉艾肯石窟走去。
戈壁滩上望山跑死马,崖畔上散落的几个黑影随着车轮的颠簸游移不定。刘金明说,那就是我们要去探访的佛教石窟遗址。我们寻着目标前行,足足走了40分钟,终于来到崖下。东西两崖之间,一道峡谷晚宴而入。谷底星星点点的胡杨,拼命的吸吮着有限的水汽,让寂寞的沟谷里充满无限的生机。胡杨虽然身躯弱小,却是从个远古走来。显然,这里当年溪水潺潺,胡杨葱郁,与现在维吾尔语托乎拉艾肯的称谓相吻合,是胡杨沟的意思。
如果不是为了几个洞窟,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里。这下我们真正体会了一次远离尘世的滋味。托乎拉艾肯石窟与著名的克孜尔石窟、库木土拉石窟等同,属龟兹石窟的范畴。它因规模较小,地处深山,除了少数专业考古人员外,对于多数游客来说,迄今为止鲜为人知。1959年,在当地维吾尔族农民的引导下,新疆文物调查组吴柏纶等人第一次发现了托乎拉艾肯石窟。限于当时的条件,只是对石窟作了大致的记录,研究考古工作一直没有进行。1987年,因编撰地方志,新河县史志办、文化馆的人员,对石窟遗址作了初步的考察、拍照,在一些报刊上对其作了大致的介绍,但专业意义上的研究仍未进行。近年来,一些专家多次对托乎拉艾肯石窟进行细致的考古调查,较全面摸清了石窟的情况。
曾于专家一起考察的刘金明介绍,这种远离尘世、深藏于偏僻山区的石窟,是龟兹小乘教宗为修行而建造的。各方面迹象表明,托乎拉艾肯石窟大约建于南北朝时期,盛于初唐,衰于元朝,前后经过了约七八百年,是一处发展历史较长的小石窟群。
我们沿沟口前行约三百米后,峰回路转,东面山坡上的洞窟转到了头顶上。我们顺着斜坡艰难攀援而上,脚下的沙岩很滑,一不小心就有滑下胡杨沟底的危险。我们在一处前室坍塌的洞窟前停下。洞窟高有三米多,后室两侧甬道完好,但壁画被人为破坏。残存的壁画中,蓝、白、青、土红等颜色依然鲜艳,不由让人为古代精湛工艺叫绝。散落在东坡上的洞窟约有六七个,大部分坍塌严重,又让人顿生惋惜之情。
越过几道沟沟坎坎,我们又来到一座为便于保护而装了木门的洞窟。木门打开,展现在眼前的是令人惊喜的景象,这是西坡19个洞窟中保存最为完整的中心柱石窟。该窟分前后两室,前室正壁中心下方开一佛龛,遗憾的是坐佛已不知去向。佛龛上方绘满了菱形格,每一格中都有坐佛,“旁边都有一个个佛传故事。前室劵顶两侧也是菱形格故事画,两侧立壁下方绘有一排结跏趺坐、身着通肩式袈裟的坐佛,形象一致。仔细观察,左右两侧现存7尊列佛像。刘金明说,实际上应为左右各5尊。前室靠洞门处的壁画已经脱落,仅见坐佛头部顶光残迹及方格一角。佛像下方为龟兹各石窟常见的说法图。我们跟随刘金明从中心柱甬道左侧进入,但见劵顶绘有飞天人物,两侧分布着许多菱形格因缘故事图。后室墙壁绘有一排覆钵式大塔图形,左右壁各开有一个小龛,佛像同样不知去向。左壁佛龛上方绘有一华盖图形,右壁画面已经无法辨认。后室后壁绘有佛陀涅槃图,卷酊中央部位绘有两组飞天的僧人形象。他们俩量相对,一黑一白,一大一小;身着朱红色无袖袈裟,每人肩上背负顽石一块,其中寓意颇难理解。
整个壁画题材都是按禅观的要求,依据佛经绘制的,分为本生、本行(佛传故事)、比喻、因缘和供养五类。其中一个供养故事讲的是:一次,佛陀和弟子们小憩,众弟子在一池边洗钵时,来了一只猴子向他们借钵。大弟子阿难就将一只钵接给了它。猴子端着钵返回了森林,采回了一钵蜂蜜献给佛供养。佛说蜜里有虫子,猴子就把虫子挑了出来。佛又说蜜太稠要加些水,猴子就在蜜里加上了清水,送给佛和弟子们饮用。猴子看见佛和弟子们接受了它的供养,高兴得跳了起来,结果掉进了一个大坑,当即死去。后来,它投胎到了一个富翁家里,取名摩头罗瑟质。在众多的因缘故事中,着重主要描述了前世造因、今世受果,今世造因、来世受果的“三世因果”关系。
从洞窟再到谷底,西北坡峭壁上的级级台阶已被风蚀的溜光。本想拾级而上,谁知缺少前人的胆魄,只得绕道而行。坡地上一块长、宽各约50米的平坦地方,仅存残垣断壁、基台和土墩。这是一处较大的地面寺院遗址。刘金明说,这里曾经用来接待供养人、客僧以及进行佛事活动,站在寺院的废墟上,耳边仿佛响起木鱼声,眼前不停地掠过缭绕的香烟......
目前,文物保护工作的步伐越来越大,到胡杨沟寻佛探宗已经不再是很费力的事了。作者 谢中
这也是新疆旅行最有特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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